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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但是她對嫻兒總有些……”

蔡嫵瞭然地點頭。貂蟬不用說她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們軍師祭酒府難唸的就是那個讓人操心又不著調的當家老爺,郭奉孝先生。而他們嫻兒家難唸的恐怕就是這場不算婆媳紛爭的家庭矛盾了。

自古來,婆媳關係就是世界上最難處的關係。加上他們嫻兒的狀況有些特殊,婆媳還不是真婆媳,這事情就更復雜了。

嫻兒是個看似沒有孃家,實際卻有一堆權傾朝野的孃家勢力的女子。保守點講,戲嫻對徐瑾,確實算有些“齊大非偶”。可這些所謂“強齊”偏偏卻沒一個說要提拔提拔徐瑾,把徐瑾給弄到上層去的。

而徐瑾家裡,情況看似簡單,實際也算棘手。徐瑾爹媽早死,被姑母養大。徐瑾自然對姑母有一份感恩和孝敬之心,加上姑母孀居歸家,難免有些憐惜之意。平常言行,自然是把徐家姑奶奶視為親媽一樣對待,徐氏對徐瑾家事當然也是一把抓。可是在徐瑾娶妻以後,戲嫻這讓她看不上的丫頭就成了他們徐家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而她徐氏不過是個寄侄子籬下的姑母而已。巨大落差之下當然就造就了層層矛盾。

徐瑾一邊是心*的妻子,一邊是撫養自己成人的孀居姑母,真是怎麼取捨都是頭疼事兒。這情況,當真是你偏誰向誰都不好使,所以徐子佩勸戲嫻忍讓,也就算是在情理之中了。蔡嫵想,說不定徐瑾說完要戲嫻體諒的話,回過頭就得去跟他姑母說讓她寬心,別總跟小輩兒計較的事。

貂蟬一見蔡嫵了悟就聰明地閉上了嘴,看看戲嫻院子,跟蔡嫵丟了個:“你先忙這事吧,我回了”的眼神後,衝蔡嫵告辭離去。臨走時給蔡嫵提示道:“阿媚,我覺得嫻兒她似乎……沒有告訴徐瑾……她有身孕的事。”

“我知道。”蔡嫵很贊同地附和了聲:“那丫頭,這次跑回來,恐怕一時半刻沒有要告訴徐瑾的打算了。”

而實際上戲嫻當真如蔡嫵說的那樣,並沒有打算告訴徐瑾自己懷孕的事。徐瑾人一走就一兩個月不會來,他走時,戲嫻還沒發現自己有孕的時,等到發現了想寫信說了,卻驚訝地察覺,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信該寄到哪裡。徐瑾從來都沒跟戲嫻說過自己是去的哪裡。而戲嫻在最初的提問得不到回答後,漸漸地也就很識趣地不再詢問了。

但是這些在徐府人眼裡看來就是新夫人不關心主子:連自己丈夫的行蹤都不關注,這哪裡是一個做妻子的該有的呢?

所以等到蔡嫵派出去的人打聽回來彙報時,說的又是和戲嫻那些侍女和陪嫁人一種完全不同的說辭。在他們看來是新夫人仗著自己背後勢力,強嫁徐瑾不說,還處處跋扈張揚。表面一副溫良賢惠謙恭模樣,實際上背後卻是連房門都不讓徐瑾進。難怪姑奶奶會替主子抱不平,誰家攤上這樣的媳婦都受不了,也怪不得主子會養外室,這因為就是在家裡憋屈的呀。

蔡嫵聽到彙報時,自己都懵了:這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樣的事情,在兩波人說來就是兩種不一樣的說辭。蔡嫵拍著胸口,有些慶幸:幸虧今天照兒一早拉著嫻兒出門散心,沒聽到這番回話,不然不知道她心裡要怎麼難受呢:她那麼想過太平日子,那麼像安穩度過一生,她甚至為此學了所有她曾經不喜歡的,不屑一顧的溫良賢惠。可是卻換來徐氏不問青紅的一個“母親彪悍。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評價。甚至還有在徐氏縱容下,下人們那些

捕風捉影甚至是人云亦云的謠言。

蔡嫵越想越覺得心裡有氣,越想越覺得嫻兒被委屈著了。她眼瞪著回報的下人好一會兒,才“呼”的一下起身,跑到書房抓了紙筆,在跟郭嘉的回信裡詳詳實實地講述了戲嫻的事。然後臉色陰沉地封了信封,心裡憤憤然地暗暗決定:嫻兒這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徐瑾,他來請還罷了,他要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