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得全得接收著,這就免不了跟那位面相很好的聶公子挨挨蹭蹭。作為一個有後世思想的人,蔡嫵對這種程度的接觸在開始幾次尷尬後也沒多有琢磨,和幾十條人命相比,佔便宜什麼的真的不值一提。再說這病人身體狀況還不如她,誰佔誰便宜真說不準。
只是可憐那位公子爺,每次喝藥吃飯都表情古怪,扭頭閉眼,耳根泛紅。喝完藥後必得為自己失禮道歉。
蔡嫵開始還覺得挺有新意,可幾回以後聽麻木了,乾脆忽視過去。再後來她喂完之後,只要看他有道歉的兆頭,立馬往人家嘴裡塞枚參片,還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人家解釋:“這個補身子的,能讓你傷勢好的快些。”弄得聶公子哭笑不得。
不過蔡嫵同時也發現,這位公子爺雖然知禮守節,卻不迂腐。可以和她言談自若,言笑晏然。而且談話風格靈活機智,談話內容廣闊博雜,算是一個挺有見識挺有修養的年輕人。只是口風緊的很,不知是有意隱瞞還是生性謹慎,蔡嫵和他談話三四天,除了知道他姓聶,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在這位聶公子醒來的第四天早上,蔡嫵終於有些心焦,開始按耐不住,在查清守衛和地形後,蔡嫵幾乎要下決心當晚動手作亂,這位公子爺忽然發話:“牛烈,等會兒送蔡姑娘他們離開吧。”
蔡嫵聽了喂粥的手一抖,撒了人家一前襟,趕緊舀帕子抱歉地給擦去。牛烈一聲不吭,只點頭應諾,然後出去吩咐人放人,親自看著蔡家商隊整理東西準備離開。
聶公子見牛烈走遠,看看蔡嫵笑道:“姑娘,可否告訴在下,若是今天還不放你們離開,你會打算怎麼做?”說完眼睛向已經熄滅的火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
蔡嫵回看著榻上人,眨眼歪著腦袋聲音輕柔,一臉認真:“聶公子在說什麼?蔡嫵聽不懂。”
聶公子定定得看了她好一會兒,蔡嫵也很是無辜地與他對視。然後兩個人湣�鸚惱詹恍�叵嗍傭�Α=艚幼盼葜惺且徽蟪聊�D笞叛�浣蹌遙�季茫�體�趴�誑純湊饢槐凰�展肆思柑斕牟∪嘶夯旱潰骸靶恍弧!�
病人搖搖頭:“姑娘一路當心。下次若是再碰到這事,怕是沒那麼好運氣了。”
蔡嫵咬了下唇,氣鼓鼓地瞟了眼門外,很不客氣地回答:“要是還能碰到公子手下這樣的,家父和蔡嫵就是再當心也一樣被劫。”
榻上人一噎,看看蔡嫵杏眼圓睜地瞪自己,只能無奈地笑著別過頭去。卻聽蔡嫵接著彆彆扭扭刺來一句頗有含義的話:“公子以後也當心。下次若是再碰到這事,怕是沒那麼好運氣了。”
聶公子呼吸一滯,緩緩閉了眼睛。
這時牛烈走進來,報告說已經準備妥當了,蔡姑娘他們可以離開了。
蔡嫵聽完立刻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轉頭看了眼榻上人,衝他行了一禮,輕聲說:“聶公子好好保重,蔡嫵……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牛烈趕緊跟上去,卻沒注意到自家主子在蔡嫵走後,眼睛睜開,未受傷的左手,手指漸漸收攏最終像抓著什麼一樣握成一個拳頭。
44終知夫婿是郭嘉(修改)
在蔡嫵出來以後,發現自家商隊的叔伯們都已經整理好一切,單等著自己來了。就趕緊快走幾步,爬上了自家寶貝坐騎的馬背。蔡斌看女兒沒上車也知道她是急著離開,並沒多言。衝牛烈抱抱拳做了個告辭的手勢後,就帶著自己人離開了:這地方他們簡直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牛烈招來手下兩名護衛遠遠地跟在蔡斌車隊後,並吩咐不眼見這他們出幷州,不許回來。若是中間商隊有人出了變故弄什麼么蛾子,就地格殺。護衛們領命而去,牛烈則回身覆命:
“公子,他們已經走了。”
聶公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