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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紅綢。郭府那倆小夫人則一臉不綴地小聲嘟囔:“這個是怎麼怎麼樣的?那個該怎麼怎麼著。”高翠聽得不耐,皺著眉凌冽地掃著兩小夫人,一聲清喝:“吵什麼?還嫌不夠亂?”然後低頭對小戲嫻說:“去找你奉孝叔叔,就說他家後院該理理了。”小戲嫻聽話的點點頭,顛顛兒地跑了出去。被訓斥地李氏孫氏一見此,也低了頭,灰溜溜躲在角落不吱聲了。

高翠瞟了一眼角落裡的倆人,冷哼一聲,轉過身問唐薇:“哪裡還缺人手?我去幫忙。”

唐薇頭也不回,邊指揮著:“往左……靠牆擺著……你看外頭的毯子鋪上了沒?也不知道誰負責這事?為鋪個幾米毯子爭了三天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唉唉唉……那個放那兒不是擋路了嗎……往邊靠靠……”

高翠聽完立馬一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邊招呼人:“來幾個跟我去外頭佈置的,力氣小的不用來了。”

孟珊看著走遠的高翠,拍拍胸脯感慨:“這還真是個利落人。”

唐薇不著痕跡地瞟了眼李氏和孫氏,臉上笑意和煦堪比三月春花:“可不是嗎?你瞧她這一來就消停了不少。”

孟珊很贊同地點著頭笑。完全不理倆被忽視的人。由此可見,正室和妾侍氣是天生不對盤的氣場,就算是這家的正室和那家的妾侍碰到一起,也別指望能擦出和和美美的小火花。

好不容易趕到四月二十六那天,幾個一直幫忙的夫人們很是盡責的抓了自家小孩,一來添熱鬧,而來像荀惲這樣的三歲不到的孩子還是有任務的,他得在喜榻被撒上花生,紅棗啥的以後往在上頭滾一滾,說是圖吉利,也是個喜慶寓意。荀惲他爹荀彧早在前一天就跟著他的奉孝叔叔出發去潁陽了,因為潁陽離陽翟有一天的路程,要是在當天去,就是不算誤吉時等趕到了天也都擦黑了,總不能黑咕隆咚的把人姑娘接出來吧?人岳父不跟你才有鬼了呢。

同行的還有郭圖。戲志才倒是想跟郭圖爭爭名額來著,結果被自家老婆一句:“人家那好歹算同宗,你跟著一道去裹什麼亂?”給打消了念頭,老老實實窩陽翟跟著辛評眼對眼的等著招呼賓客去了。

而在蔡家,蔡嫵是凌晨時刻就被特意回孃家給妹妹送嫁的阿婧從被窩挖了出來。一番梳洗,然後由蔡家請的喜娘給開臉絞面,接著把頭髮散掉,喜娘舀著木梳一邊動作一邊唸叨:“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多福又多笀,三梳梳到頭無病亦無憂。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好不容易等梳完頭盤了髮髻,蔡嫵只覺得自己頭上別了七八斤的釵環收拾,脖子都被壓的生疼,舀銅鏡一照,她就覺得裡頭那是個移動珠寶架,好看在哪裡她真沒看出來。

等撲胭脂,畫娥眉,抿唇紅以後,喜娘終於退下,蔡嫵剛慶幸自己可以不支著架子扮布娃娃任人打扮了,結果喜娘一轉身又捧著個托盤回來了,蔡嫵看看托盤裡的東西差點兒沒哭出來:鑲著珍珠的鎏金禮冠,怎麼也得有五六斤吧?這東西擱上去她就真的在脖子上架十多斤東西了。

蔡嫵終於明白為啥阿婧陳倩出嫁那天都特端莊地昂首挺胸了:腦袋上有這麼重的東西,你不挺著點它根本不成啊。

好不容易折騰完禮冠,那件耗時九個月的嫁衣終於登場。蔡嫵擺著架子看著自己被套了一層又一層,頭一回感激郭嘉蔡平商量日子的時候訂的是不冷不熱的四月天,這要是給訂到七月去,五層繁複禮服下來,她光汗就得流好幾個來回了。

折騰了有一個半時辰還多,蔡嫵終於被折騰完放行。阿婧趁機往蔡嫵袖子裡塞了小點心:“都是你愛吃的,先墊吧點。今天還有得折騰呢。我讓杜若也帶了點心,藏著給你路上吃。”

蔡嫵感激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開始頂著華服端著礀勢小口小口吃東西,等吃完接過阿婧送的一盞茶咕咚咚喝完,想伸手再要吃喝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