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己的見解。所以們以後讀史留個心眼兒,別它說是,就覺得是,它說非,就覺非。雲亦云不是個好習慣,得學會有自己的判斷和主見才行。”
荀攸微微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問道:“奉孝,妻兒是不是要到許都了?”
郭嘉“唰”的一下轉過臉,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撣撣自己衣襟:“是啊。估摸著再過五六天就該到了。”
荀攸對郭嘉這動作恍若未見,只極其自然地點點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後跟著郭嘉敘家常:“奕兒今年有五歲了吧?”
郭嘉輕笑一聲:“還沒,不過也快了。年底的生日。想想,許都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嗎?”
“典滿差不多吧?記得有一次閒聊時典韋說他是初平三年的。”
“他那腦子記得清記不清?怎麼見滿兒比奕兒高了有小半個頭了?真的像他說的只差兩個月?別是蒙咱們的吧?”
荀攸也不爭辯,只順著他話說:“可以去問問看。”然後就開始轉移話題,跟郭嘉談些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郭嘉也蠻上道,荀攸跟他說什麼,他就介面聊什麼,倆都特默契特心有靈犀地不談絲毫公事相關的事。不管機密與否,哪怕整個酒肆就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兩也都不約而同的繞開了很多問題:荀攸那是處於謹慎,而郭嘉則是看著極度不靠譜,但哪裡的線是實心的可以踩,哪裡的線又是底下空曠踩了會碰大坑,他還是相當門兒清的。
但就是郭嘉這個有點小欠抽偏偏又不甚過分的行為讓許都司空府帳下的諸蔡嫵沒來的一個月都過著有些水深火熱的日子。這位爺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好精力:白天議事,晚上喝酒,半夜處理公文。也不知道他這夜貓子的習慣到底跟誰學的?反正許都這塊兒還真沒幾個有他這能耐的。
而被抓著喝酒的荀攸也不算是頭一個受荼毒的,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之前樂進,于禁,李典,徐晃,夏侯惇等已經被郭嘉挨個抓了一個遍,他之後荀彧,程昱等又遭了秧。程老爺子喝高以後對著郭嘉吹鬍子瞪眼:“夫怎麼還不來?怎麼也不知道管管?不成,不能再這樣等著夫來了。明兒就得跟主公說去。”
郭嘉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程昱意思,反正是滿不乎地揮了揮手,一副“您去說吧,好走啊。”的姿態。程昱見此更氣了,抬腿不甚利落地踹了郭嘉一腳,然後扶著牆踉踉蹌蹌走了。結果郭嘉等了一下午也沒見程老爺子的小報告遞上去,派到程昱府上一打聽才知道:老爺子回家一頭栽榻上呼呼大睡了,根本沒記得這事兒。
而到第二天,司空府衙內照例議事,程昱聳拉著宿醉的腦袋,無精打采地走到議事廳,跟曹操請罪以後,四下掃了一眼,發現郭嘉居然沒到場,不由皺了皺眉毛。
曹操見此輕笑著揮了揮手:他對自己的祭酒大到處搗亂的事是很有耳聞。只是現並非戰時,平日裡郭嘉閒著也是閒著。他這麼胡亂鬧騰也不是全無緣由。
毫無章法,棄了禮儀的交際要比採取那種循規蹈矩,循序漸進的方式更能快捷效率的融入許都環境,瞭解許都形式。而且有言道:酒品見品,放眼他座下諸位,沒跟郭嘉喝過的還真找不出來。一個月,能以這樣一種出意料的方式,把許都高層士摸底摸個七七八八,估摸著天底下也就他郭奉孝一個。
想到此,曹操捋著鬍子,呵呵地笑了,笑完眨眼看著程昱,很不著痕跡地為郭嘉護短了一句:“瞧情形,奉孝怕是又流連他的酒鄉醉府了。看來這軍師祭酒一職設的到不冤枉,他當得很名符其實嘛。”
曹操說完,底下幾個將領就有高高低低地笑出聲來。徐晃就很爽朗地大笑著微抖著肩膀,笑完帶著曖昧兮兮地表情跟曹操解釋:“主公,前幾日曾聽奉孝唸叨說他夫馬上就要進許都。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說不好咱們的郭大今兒沒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