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眯眯地看著蔡嫵見到人後的發愣表情,似乎被鬧騰一段的時間的心態瞬間平衡。很和善地伸手指著身邊年輕人為兩人引薦:
“阿媚,這位兄臺是馬鈞馬德衡,扶風人士。德衡兄,這是拙荊。你手裡……聽診器的複製圖,原件就是出自她手。”
85馬鈞是個好玩伴
蔡嫵眨眨眼;按照日常習慣聽完介紹後衝馬鈞斂衽;正要行禮,就見馬鈞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看蔡嫵,夾雜著驚喜;聲音有些磕磕巴巴地響起:“真……真的是送華先生的圖紙?”
蔡嫵一愣;隨即及時到馬鈞說的聽診器的事。於是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聽診器?那是當初送華佗先生的離別禮。也不知有用沒用。”
誰知馬鈞聽了以後相當實地答了一句:“……華先生那裡沒……沒什麼大用,不過…………下卻覺得……這……這東西很有意思。敢問……夫是怎麼想起來用……用中空的木管做這東西的?”
蔡嫵先是被馬鈞前一句話噎了噎;緊接著聽到家發問不由有些支支吾吾:她怎麼想到?她該怎麼說?說她見過比這圖紙更高階更精緻的,只是自己能耐有限做不來?還是說她記得聽診器大概就是這樣;見華佗離開時心血來潮送了家這圖紙?
可惜提問的馬鈞卻絲毫沒有發現蔡嫵的有口難言;家依舊眼睛閃亮;很是期待的等著蔡嫵回答。蔡嫵被滿眼小星星;一臉好奇寶寶狀的馬鈞閃的有些眼暈;不由求助地看向一邊瞧熱鬧的郭嘉。
郭嘉見此低聲一笑,很自來熟地把胳膊搭上馬鈞肩膀:“德衡兄,有什麼話稍帶片刻再問也不遲,現咱們去用飯吧。”說完選擇性無視掉馬鈞的反應,摟著家脖子就轉向飯廳。蔡嫵看著被郭嘉半托半拉出門,還一臉因為沒得答案,很是好奇很是不樂意的表情的馬鈞,不由渾身打了個抖:郭嘉到底從哪裡找來這麼個性情的活寶?怎麼馬鈞那表情讓她聯想到舀著問題找老師,結果老師很不負責沒給回答從而心情沮喪的小學生呢?
蔡嫵搖搖腦袋:錯覺,剛才那肯定是錯覺。
但是等她到飯廳時,發現自己剛才對馬鈞的印象可能真不是她聯想太寬,而是馬鈞太奇葩。
據她推測,馬鈞跟郭嘉這算是頭一天認識,那他居然毫無戒心就跟著郭嘉來了這麼個偏僻地,他倒是不怕郭嘉把他拐了?再有就是馬鈞郭家吃飯也相當實,即不作偽也沒有扭捏,連意思意思的客套都沒有,上什麼吃什麼,而且毫不委屈自個兒,埋頭一意地看著自己的食案,跟飯菜奮鬥,沒有絲毫自己是來做客,要稍稍收著點的自覺。
蔡嫵發愣地看看馬鈞,微微挪挪身子,到郭嘉食案邊,邊假裝幫他佈菜邊用只有郭嘉能聽到的話問:“你從哪裡把家領來的?怎麼瞧著他這裡……好像缺點什麼?別是最近起了什麼拐帶口的心思了吧?”
郭嘉哭笑不得,壓著嗓子跟蔡嫵說:“具體的情形等晚上告訴。不過德衡倒是個非常有意思的,肯定能和他相處的很好。”
蔡嫵有些不以為然,抬眼看看一邊奉行聖食不言教誨,專心致志對待自己面前飯菜的馬鈞,咬咬唇,又坐回了自己食案。
等到晚上的時候,蔡嫵臥房裡邊舀著嬰兒衣服比劃,邊等著跟馬鈞說話的郭嘉回來。結果一等二等還不見回房,不由有些好奇這兩到底書房聊些什麼能聊的那麼投機。
“杜若,說家姑爺跟今天新來咱家的德衡先生能說些什麼?怎麼都這個點兒了還不回來?”
杜若放下手裡挑揀的繡線,偏著腦袋想了想跟蔡嫵說:“剛才柏舟進去送茶水,聽他說姑爺正聽德衡先生說給織布機加紡錘把織機豎道的事。具體的,柏舟那裡聽的也是一頭迷糊,雲裡霧裡的。”
蔡嫵皺眉:她倒是從來不知道郭嘉對紡紗織布也還有興趣了,看來這榆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