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和她解釋完,她打嘴說:“嘖!嘖!怪不得,是想借我的破衣藏嬌哩!”我說:“讓她變成連老頭也不願看的那種。”豔豔打了我一下才和陶潔出去。
“你老婆跟得夠緊的,幸好沒要果子來,不然有戲看嘍!”王一州穿睡衣進來。他大概給兩個女人趕出來,進門就往床上躺。
我開啟電視看,問王一州:“昨晚戰況如何?我們縣領導夠熱情的吧?”他跳起來罵道:“你這叛徒,把我們賣這裡就跑,縣裡四家班子,你一杯我一杯,老子差點出洋相。”我笑道:“想改變形象總要付出代價的。”
兩個女人回來了,王一州大肆打擊:“換什麼換,美就是美,穿麻袋也擋不住,換這套我見也沒什麼區別。”
豔豔換了一套灰色的休閒服,妝也卸了,仍舊是惹眼。陶潔也說:“是啊,我這套是最普通的了,她穿就是不一樣,有些人是天生的衣架子,沒辦法的。”我說:“再不行,往嘴巴上畫道小鬍子。”他們大笑。豔豔罵道:“你神經病,我乾脆戴面具好了。”
“面具不必了,戴副墨鏡不就得了。”王一州笑夠了。走出門外,摘下保鏢的墨鏡,給豔豔戴上,“湊合著用吧!小地方買不到東西,回去我送你幾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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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為帶梁縣長進來,說:“車子準備好了,王董事長,可以走了嗎?”我給他們讓座,梁縣長四平八穩坐下,望了豔豔一眼不再望,墨鏡的作用真不小。和梁縣長寒喧幾句後,王一州問:“今天我們有什麼安排?”他的隨行人員也都一起進來。
何有為看梁縣長,梁縣長像作報告一樣清清嗓說:“啊,今天嘛,帶大家參觀化工廠和磚瓦廠;明天呢,是糖廠和水泥廠;後天搞學校落成典禮。王董事長先熟悉一下我們縣裡的環境,想投資哪一方面,我們可以提供最大限度的優惠政策。”
王一州十分驚訝,張口結舌看我,我也糊塗了,怎麼一下子變成投資了?
“梁縣長。”楊主持可不把一個縣長放眼裡,“王先生好像不是來投資的呀?我們也是來做向東小學的專題報導的。”
梁縣長笑容可掬說:“這個我們知道,我們是想讓王董事長隨便看看,也許他對我們的某些專案感興趣,投資多少沒關係,慢慢來嘛。是不是?記者同志,你們來自發達省份,也可以為我們縣做些宣傳嘛。”
王一州像是不打算馬上表態,叫保鏢回他房裡拿來雪茄,抽得四處烏煙瘴氣,豔豔和陶潔都跑出門外。
“梁縣長。”王一州抽了半截雪茄,才緩緩地說,“實在抱歉,我們公司搞的是高科技專案,投資只放在沿海地區,內地我們從不考慮。我看參觀就免了,我和記者先生的時間都很緊,請儘快安排落成典禮,太麻煩的話,典禮也不用搞了,我們看一眼學校就走。”
青基會的張老師說:“這個由我們負責,已經有人在安排,王先生幾時去都行。”王一州點頭道:“那太好了,明天吧!老文,你看怎樣?我等下想去看看你父母,我想問問,他們怎麼生出這麼個怪兒子來。當然了,最主要是去慰問一下向東的母親和家人,感謝她為國家培養出一個好公僕。”他在和我們同來的人說話,像是忘記梁縣長和何有為的存在。我見不妥,想說點什麼,梁縣長臉色陰沉起身離開,招呼也不打一個,何有為打眼色示意我出去。
捐款危機(6)
何有為帶我到另一個房間,把包扔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給我遞支菸說:“看你的了,文老師。很簡單,叫王董事長和梁縣長走一走,上上電視,草簽個意向,至於投不投資全由他。”我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馬上就換屆了。”何有為起身在我眼前走來走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梁縣長保住了,你哪天回來也有個照應,對大家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