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認為不能殺人。
小淚夢也完全不願聽從傾珂的話,從戰虎那裡要來一柄匕首,走到那女人面前,憤恨的與她對視:“姐姐不傷你性命,那麼我只是斷你手筋,也算是應了她的話。”只要這女人再不能動武,就不會成為將來的威脅。那女人依舊冷目看著傾珂,依舊是不屑的表情。
鋒利的匕首還未觸及到她的手腕,淚夢就聽得傾珂的話,讓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因為傾珂說:“你若是真這樣做,就不要再叫的姐姐。”多麼狠的一個命令啊,淚夢不得不回頭看著傾珂,好看的大眼睛裡聚滿了淚水,心裡一遍一遍的說著:姐姐,我都是為了你啊。你可知她是誰麼……
面具人的長劍移開幾分,卻還是那副防備的距離,以防她出手反攻。傾珂接過大嗓門遞回來的盒子,對那女人說了句:“你走吧。”
傾珂不願傷人,執拗的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
那女人的狠,不是她所能想象。就在面具人移劍分神的瞬間,抬手朝小淚夢後腦而去,端的是一招致命的風格。來不及阻攔,更來不及還手。面具人瞳孔收縮,聽得一聲沉悶的聲音,大嗓門已經擋在淚夢身後,她的後腦,正在他心臟的位置,而那女人用盡全力的反攻,落在大嗓門的身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其中包括對世界的認知,有些人認為人之初,性本惡,而有的人,認為人生性善良,只要給其改過的機會,誰也不願做壞人。可是好像,這個看法是錯的……
傾珂聽見聲音回身,那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剩下的只是淚夢的一雙淚眸和站立都沒有力氣的大嗓門。連一向訓練有素的戰虎都忍不住低低喚了句“米咖”。
記得大嗓門倒下的時候,噴出一口血霧,漫天的紅。
“小姐……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面具人半蹲著,大嗓門靠在她肩頭,淚夢站在一旁哭做淚人,卻說不出任何話,只是盯著大嗓門說句話吐口血。
他叫她小姐,這是傾珂從未聽過的稱呼,至少在大嗓門的口中,從未出現過,而他此刻,這樣認真的望著自己,叫著自己小姐,與面具人一樣的稱呼。傾珂想起來,他說,與他們順路,搭個順風馬車,他的目的地,也是回家。
傾珂來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看著他吐出的鮮血將自己與面具人的衣衫染紅:“去看大夫。”咬緊下唇,卻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大嗓門扯起一個笑來,竟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笑得滿面生花,只是那血,有些刺眼。
“你要記住……這世間,沒有真正的善人……他們接近你……都是……”又是一咳,一大口血湧了出來,他卻還在笑:“都是想殺你,如此而已……”
“包括你所謂的愛人……所謂……所謂的朋友……”
“你更要記住……在別人傷你……傷你之前……就要取了他的性命,這……這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傾珂依舊還是那句,去看大夫。
“小爺我設想過多種死法……不過……大多都是吃美食撐死……沒……”面具人用衣袖為他擦了臉上的汙血,心脈盡斷,無力迴天。那女人最後一擊,要的就是淚夢的命。不論是後腦還是心臟,都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如何經受得住。
“沒想到能為小姐而死……也算是此生無憾了。”他不怕死的,只是不想死得太痛苦。
是不是每個人的成長,都要經歷如此殘酷的過程。為什麼自己會認為天下皆大善呢?又為什麼,自己執著了多年的觀念此時支離破碎。
“對不起。對不起。”傾珂一遍一遍的說著,卻換不回他的安好來。
大嗓門依舊笑:“丫頭,你哭什麼。……小爺我還沒死呢……只是……只是長眠一場罷了。”說到最後,大嗓門不斷咳嗽吐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