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你便沒有利用價值了。他顧忌杜萊對你下毒手,所以那時他瞞下來,只要我先替你謀好出路。”
唐繡一番話說得紅藥陡然生出的一點希望轉眼破滅。
原來他早就知道!
……他不說破,何嘗不是為了那個唐甜!
她這才醒悟,唐溟那一番“來世”的話,正是說給自己聽的!
紅英萬念俱灰,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唐繡嘆口氣,話雖傷人,不說清楚她也難死心。這裡不宜久留,趁那杜萊方寸微亂帶她離開。安頓好了,再慢慢平復心境吧。
這一夜頗不寧靜。
唐甜隱約覺著院子裡多了人手,時時有人在院牆外走過,氣息混雜。
那樂兒也忐忑不安,問她卻搖頭不說,只是堅持說自
76、 郎歸晚 。。。
己怕事,求唐甜讓她搬了枕褥在她床邊歇了。
樂兒一直知道她不習慣有人在床榻邊侍候,這一回藉口拙劣,行為實在反常。唐甜也沒有追問,小心靠著床欄睡了一夜。
到了破曉時分,一陣涼風掀動了幔帳,唐甜警醒,睜開眼,便見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帳外,正居高臨下審視著自己,看不清神色,黑壓壓卻叫人心驚。
唐甜看他腳旁,樂兒靜靜躺在地鋪上,看那情形,還好應該只是中了迷香。
唐甜索性坐起身來,兩下收拾好了掀開簾帳。
杜萊見她原來是和衣而臥,只鬢髮有些微散亂,那雙清亮的眼睛鎮定望著他,行動也不慌不忙,微微有些訝異。看來她竟是猜到了會有人來。
他打量著,嘖嘖笑道:“甜兒,幾年不見,嫁了人倒是有了不同的韻致,唐溟好眼光,竟看得出你有今日。”
唐甜只當沒聽到,不動聲色打量他,那男人面容雖是極俊美,難掩眼中濃重的陰戾之氣,笑也帶著鬼魅;一身玄青直綴錦袍,頭上裹得軟腳幞頭,束一根金稜玉簪,比起以往很是素簡,只那腰上仍是纓綏錯致,墜著四五個精美的香囊。
唐甜不由一笑。
“你知道是我?”杜萊見她笑,有些狐疑。
唐甜點頭:“你身上的氣味明顯得很。”
杜萊挑眉。他入朝廷以來,用香小心謹慎。今日以防萬一,香囊裡裝滿了麥飯石,不想還是被她嗅了出來。
“你這樣的資質,跟著唐溟,實在可惜了。”杜萊笑嘆。
唐甜也莞爾:“我不是一直等著你來指教麼?可惜你不敢來,莫非那個紅藥不曾轉告?”
杜萊臉上仍有笑意,眼裡卻陰沉。
“唐溟逃出來了?”唐甜忽問道。
杜萊再次驚訝,卻又一笑。不錯,洪福院加強了防範,唯一的原因只會是針對唐溟,唐甜自然猜得到。如此,有誰會想到他瞞天過海潛入進來?
“不錯,那唐溟為了救你,逃出了宮,如今皇帝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他來呢。”杜萊笑著,“這麼說你是在等著他?可惜叫你失望了。”
唐甜眼底分明滑過一絲失落,她抿了抿嘴,卻仍是笑著:“我猜著你就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裡你雖進得來,這宮女也人事不省,可只要我大聲一喊,外面的侍衛就會衝進來。等陛下見識你的真面目,你還想再陷害唐溟?只怕是做夢!”
杜萊彎了彎嘴角,有些失望地嘖了一聲:“這就是你的本事?看來我方才還誇錯了,這皇帝寵得你有些傻了麼?”
他有本事進來,敢讓她說話,又怎麼會沒有準備。
他笑著向她走去,伸手拉她。
那唐甜早有提防,手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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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一把短刀滑出袖子。
杜萊迅疾閃開,那刀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