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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

「不耽誤,」穆亭淵道,「強身健體……」他突然想到那日見過的晏殊同,眉眼飛逸俊俏,有儒將風采,心中一動,道,「嫂子,我想多學些武藝。」

「還想學?」晏枝有些意外,她記得原作裡對穆亭淵的描述完全是個弱質彬彬的文人,沒想到現在的穆亭淵居然還有學武的樂趣。

「想學,」穆亭淵正色道,「若是可以,我還想學兵法、謀略。」

晏枝心裡一跳,瞥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雜集,心想穆亭淵這個時候正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對戎馬沙場、快意恩仇很感興趣,她謹慎地問:「亭淵學習這些是打算日後當個少年將軍?」

穆亭淵敏銳地察覺到晏枝話裡的擔憂和緊張,搖了搖頭,道:「學武為了強身健體,也為了能在關鍵時刻護著想護的人,學習兵法也是一樣,我想多學些東西。排兵布陣與待人處事有共通之處,兵家三十六計,各個都能應用到尋常事中。」

「是這個道理。」既然穆亭淵都這麼說了,晏枝就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只是如何找到這些老師是個令人頭疼的事情。

之後,她又與穆亭淵聊了一些其他瑣碎事情便離開小院。

目送晏枝走後,穆亭淵溫和的眉眼一瞬間變得冷漠,他轉過頭,對曾婆子說:「婆婆,人還在嗎?」

「在呢,」曾婆子說,「在外面跪著。」

「嗯,」穆亭淵看了一眼窗外,道,「看天色似是要下雨,近來倒春寒,冷得厲害。」

窗外忽然傳來磕頭叩謝的女子啼哭嗓音:「多謝少爺,多謝少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曾婆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少爺心軟了?那賤丫頭嘴碎不是第一回 了,仗著自己曾經在二老爺屋子裡伺候過,真以為自己還是大丫頭,若是不好好教訓,以後還得了?」

穆亭淵沒應聲,他坐回桌案前,翻看方才晏枝翻過的書籍,裡面滑出來一張白紙,在他留有的疑問下有一行娟秀小字——

法者,所以興功懼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爭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法律政令者,吏民規矩繩墨也。夫矩不正,不可以求方;繩不信,不可以求直。法令者,君臣之所共立也;權勢者,人主之所獨守也。

穆亭淵頓時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得不到回應,曾婆子上前又問了一句:「少爺,您還是決定要饒了那丫頭?」

「嗯?」穆亭淵拖著尾音反問,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面容上寡淡冰冷,淡淡道,「我何時說要饒了她?」

曾婆子一怔,又聽穆亭淵說:「跪滿三個時辰,不到三個時辰不許起來,若是有人因下雨給她撐傘或者幫她,一併責罰。」

「是。」曾婆子下去吩咐,冷眉冷眼地把穆亭淵的懲戒吩咐下去,這幾日憋著的一口惡氣總算得以吐出。屋外丫鬟發出哀鳴,她面容狼狽,一側臉頰高高腫起,哭求著穆亭淵的饒恕。

穆亭淵正在看筆記上晏枝留下來的內容,聽見窗外接連不斷的哭鬧聲按了下額角,嘆了口氣,對曾婆子笑了下:「她太吵了,曾婆婆,我想看會兒書,能讓她安靜一點嗎?」

曾婆子打了個冷顫,莫名覺得有種冷透骨髓的恐懼感。

她不迭點頭,道:「我這便去。」

外頭又哭鬧了一會兒,最終安靜下來,曾婆子走進屋裡,看到少爺坐在日光下認真專注地看著書本上的東西,好似旁的事情都不能打擾到他。

也不該打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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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枝回房換了身衣裳,用過午飯後便靠在軟塌上睡午覺。

蓮心見她睡熟了,出門去,剛開門就看到秦總管在小院裡晃來晃去:「秦總管,這是怎麼了?」

「蓮心,大夫人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