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力氣。他剛剛準備往外走去,找一間酒館坐下歇歇,這時,卻聽見孟美的叫喚聲。
循著聲音看過去,見孟美正坐在完顏東離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的模樣。原來,玉石軒的老闆也在呀,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之後,就屁顛屁顛走過來。上次因為禮服的事情,他錯過了和完顏東離套近乎,一直覺得遺憾的很,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之後,又有這樣的機會了。
“孟老闆,完顏老闆,這裡現在人多的很,這馬屁肯定是過不去的,不如,由我做東,請兩位到酒館裡坐坐?喝點茶,或者酒再回來,人群肯定會散開的。”朱老闆不愧為經商老手,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去巴結。
孟美回頭看了看完顏東離,只見他薄唇緊抿,眉頭深蹙,一臉的不耐,便知道他心裡惦記著與馮景博之約,根本無心去別處。
於是,淡然的一笑說道:“朱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不過我和夫君有一個約會,馬上就到時間了,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一下便好,人人群稍微的散開,我們就進去了。”
朱老闆一聽,圓乎乎的面孔立刻笑的如盛開的菊花,“那就隨兩位了,我現在可不想擠回去了;我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說著,他還一抹臉上的汗水。向來,肥胖的人都喜歡出汗。
孟美點點頭,說道:“朱老闆之前是不是去了前面,看到了佈告欄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事情引得這麼多人圍觀?”
朱老闆清了清嗓子,“前一段時間不是說一大批賑災官銀被劫了,本來說是被清風山土匪給劫了,朝廷圍剿清風山,說是把這些土匪一網打盡了,沒曾想,這一段日子,那批被劫的官銀居然在京城裡流通起來了,據查,這些官銀是從災區流透過來的,所以,現在朝廷貼出告示,但凡是收到這些官銀的,一定要報官,看樣子,朝廷還是想要找到官銀的源頭,嚴懲劫官銀的匪眾。”
孟美略一沉吟,說道“這麼說來,那些劫官銀的匪眾並不是為了自己享受,還是分給了災民,就算是他們的舉動是犯罪,罪也不大,朝廷大費周章的緊咬著不放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說起這件事情,她就想起了聶清,她和聶清的幾面之緣,讓她對聶清的好感倍增,這個耿直而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不像是奸小之輩,對於官銀這件事情他一直都說不是他們清風山的人乾的,他的話,孟美實在找不出可疑之處,看來,這劫官銀的事情真的是令有玄虛……
不過,不管怎樣都好,官銀最終到了災民的手裡就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在這樣物質匱乏的時代,受了災可是就是病死、餓死、或者凍死,朝廷不救濟的話,死的可是成千上萬的人,官銀被劫,國庫有限,朝廷並沒有重新送賑災銀兩過去,所以,這劫官銀的土匪一直被老百姓在暗地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了,沒曾想,這些土匪劫官銀居然是為災民劫的,誰都沒有想到的這個結果。
“誰說不是呢?”朱老闆繼續用身上的華美的綢緞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還說要我們各個商戶的老闆收到了官銀就去報官,誰會這麼笨?明明知道朝廷在擦官銀的來源還會拿出來用?再說,我們做生意的商戶就算是真的收到這批官銀也不會去報官的,這不是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嗎?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官府冤枉我們就是劫匪呢。”
孟美輕點著頭,她十分認同朱老闆的觀點。
而完顏東離一直坐在馬背上,冷臉聽著朱老闆的一席話,原本就深蹙的眉頭更加緊鎖了,深邃的眼眸看似平靜無波,卻是波濤暗湧,一道冷芒一閃而過……
這時,人群已經有些鬆動了,很多人都認出完顏東離和孟美來。因為完顏東離是京城商會的會長,大家都給面子,一個個打完招呼之後就退到了一邊,很快就讓出一條路來,剛好雪裡紅可以慢慢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