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這算是大宅門裡的秘密嗎?會是什麼人呢?通常這種避人獨居的不是發瘋的姨娘,就是家族中的不祥人之類的,不過既然是男聲,肯定不是女人,她記得那個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挺年輕,難道會是侯爺的私生子?!
秋玉一看她的表情,就恨恨地拍了她腦袋一記:“叫你別管這事兒了,如今都在想什麼?!不許跟人提,也不許去打聽!更不許靠近!你想挨板子,我還怕被主子責罵不懂管教妹子呢!”
春瑛腦門吃痛,縮了縮脖子:“知道了……”秋玉瞪了她幾眼,才提著燈籠往花園那邊走,走近那拐角時,腳下頓了頓,便加快速度衝了過去。
春瑛目送姐姐離開,覺得身上有些冷,忙往回走,忽然聽到前院方向的天空傳來連續幾下焰火聲,接著便重歸平靜,她猜想是焰火結束了,忙跑回茶水房升火。
不一會兒,梅香也回來了,臉上猶帶狐疑,到茶水房來提茶壺時,躊躇片刻,才對春瑛道:“方才的事,你就忘了吧,別跟人提起。”
春瑛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忙點頭應了,幫著她提茶壺。梅香一接手,便覺得份量不對,再看旁邊的櫃面上放著兩隻空杯:“是誰吃了茶?”
春瑛忙道:“我姐姐秋玉到各處巡查,經過咱們院門口,見裡頭空空的,以為沒人,就進來轉了一圈,看到我在這裡,她就順便歇歇腳,說了幾句話。”
梅香聞言笑道:“原來秋玉就是你姐姐,怪道我總覺得你有幾分眼熟,只不知道長得象誰。先前我只聽說你有個姐姐在老太太那裡當差,卻不知道是她,往後你和我們就更親近了,她原是從小兒和我們一處長大的。三少爺養在老太太跟前的那幾年,我們和她就象是親姐妹一樣。往後有什麼難處,只管找我就是。”
春瑛笑著應了。心裡卻在嘀咕。雖說秋玉也曾提過梅香蘭香跟她那邊地人交情不錯。卻沒提到她們好得象親姐妹呀?她地確是讓自己多親近梅香。可對其他幾個人。卻好象不大待見。還特地交待自己別跟她們太親近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梅香。如果真地跟秋玉要好。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秋玉地妹妹?自己可是年初就打算要進來地。
春瑛心中轉過幾個念頭。決定還是照秋玉地話做。便笑著扯開話題:“這壺挺重地。姐姐要我幫忙嗎?”
“這倒不用。你今晚辛苦了。全院上上下下。就只有你老實留下來當差。沒偷溜去玩。你熄了炭火。便先回屋吧。早些歇息。明兒上頭髮賞錢。我會替你留一份。”梅香衝春瑛親切地笑了笑。便提起茶壺往後院去了。
春瑛眼珠子一轉。便高高興興地熄了炭火。拿起點心盒子回了房間。小丫頭每日地熱水供給是固定地。她沒法洗澡。便打了半盆水來洗臉擦身。然後脫掉外衣。散了頭髮。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猛地拽開了她地被子。大力推了她幾下:“起來!快給我起來!”春瑛身上吃痛。翻起身來。見是青兒。臉色就沉下來了:“又怎麼了?!你有完沒完啊?!”
“我們這些姐姐們都還忙著呢。你一個小丫頭居然就敢先睡了?”青兒高高地挽起袖子。臉都扭曲了。“茶是冷地。爐子也沒升。你當我們是死人哪?!還不快給我滾起來?!你不是來白吃白喝地?偷懶還敢偷得這麼光明正大?!”
春瑛床氣一發作,索性站在床上,叉著腰居高臨下:“你搞清楚!誰偷懶了?!今晚整個浣花軒的人都跑光了,除了梅香姐姐,就剩我一個在看爐子!我看的是上房的茶水爐,你們喝的茶、燒的爐子不干我事!你找負責的人噴去!是梅香姐姐說,我可以熄爐子回來睡覺的,你不信就去問她呀!”
青兒雙眼瞪得老大:“你、你……”她幾時見過有小丫頭這麼頂嘴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什麼我?!我一沒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