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是他們心裡永遠的結。不管是奈那還是他們都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下,但和奈那的身體相比,這些都可以先放一邊。
“右京哥說的沒錯。”
要也點了點頭,可他的話卻被一陣紊亂的腳步聲打斷。風斗喘著粗氣從下面跑了上來,他跑的很急,一直在不停喘氣。在接到家裡的電話知道奈那回到家後他就一刻都沒有耽誤的趕了回來。風斗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只注視著奈那,他對奈那的瞭解比自己還要多。奈那突然從醫院跑回家裡,他就知道奈那要做蠢事。風斗只希望這一次自己沒有回來太遲。
風斗在祈織的房間門口站定,他什麼話也沒說,而是抬起一腳用力踢開了祈織的房間門。眾人還來不及指責風斗的胡來就被房間裡的血腥味給驚得一顆心懸在了半空。風斗第一個跑進了房間,當他發現毫無血色的躺在沙發上的奈那和魚缸裡那刺目的紅色的時候,他覺得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而手腳也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他甚至不敢上前去確定奈那是否還有呼吸。
隨後進來的兄弟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嚇得臉色蒼白,要第一時間走到奈那身邊,將她還在不停往外流血的手從浴缸中拿出。用力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對奈那進行了簡單包紮後,奈那的血總算止住。做完這一切後,要的食指顫抖的往奈那鼻尖探去。
他在心裡不停的祈禱,向他所知道的所有的神祈求,只要不帶走奈那,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人類啊,總是這麼的愚蠢,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再快要失去的時候才去後悔。
這短短几秒的時間,對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像是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還活著。”在感覺到那微弱的氣息的時候,要覺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幾乎要因為喜悅而流下眼淚。而在要給奈那包紮手腕的傷口的時候,椿也檢查了祈織的身體,他看上去只是睡著了並沒有大礙。但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還是決定把他和奈那一起送到醫院。
聽到要說奈那還有呼吸後,風斗才“活”過來,他像是一陣風一樣衝到奈那身邊,用力抱起沙發上的奈那,不管不顧的就往外跑。他現在腦袋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帶奈那離開這裡,永遠的逃離朝日奈家,只有遠離了這個家,奈那才不會受到傷害。
“風斗,救護車馬上就要過來了,你抱著奈那要去哪?”右京也第一時間撥了急救電話,看到風斗的舉動,他急忙著急的叫住他。
風斗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往房間外走。
離風斗最近的棗攔下了風斗,他皺著眉頭看著似乎是失去理智的風斗,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風斗,你先放下奈那。”棗冷靜的心平氣和的對著風斗道,現在的風斗根本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她現在失血過多,身上又都是傷,情況非常危險。我們必須等救護車過來,早一點把他送到醫院。你這樣抱著她亂跑,她說不定會死。”
“死”這個字讓其他兄弟們都變了臉色,棗自己也覺得胸口像被尖銳的玻璃片刺了下。風斗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什麼話也沒說,什麼動作也沒有,就是抱著奈那不肯鬆手。
棗對著自己兩個雙胞胎哥哥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的走到風斗身邊,一個制住風斗,另外一個小心的把奈那抱了回來。
奈那的溫度本來就偏低,現在就更加冰冷,椿在抱過奈那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是抱了塊冰塊。他知道奈那身上有傷,可就像是想要溫暖這具冰冷的身體一樣,他更加用力的抱緊奈那。從小到大,奈那都非常的堅強。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她跑去廚房說要準備一頓好吃的來感謝他們這群兄長對他的照顧,在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指。那一刀很深,幾乎切到了骨頭,看著都覺得疼,可那會才十歲的奈那卻只是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不哭也不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