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考驗!你和老向現在只是暫時免職,新過來的區長書記都是代字號的,代多久呢?和你小夥子交底說,我也不知道。情況好,也許很快就能讓你們復職工作,情況不好呢,就得另行安排了。說說吧,如果另行安排,希望乾點啥?到我身邊來,做個市委副秘書長好不好?”
呂同仁怔怔地看他,傻了似的,“章書記,我……我犯了錯誤,您還重用?”
章桂春意味深長地笑道:“重用什麼啊?是處分降級嘛,從正處級降為了副處級,市委副秘書長不兼部委局辦的正職就是副處嘛,可責任倒是更重了哩!”
呂同仁心裡應該有數,責任其實就是權力的代名詞,他說的責任更重了,意味著權力更大了,這個位置不少人盯著呢!小夥子真懂事,又站起來敬酒,“章書記,我真不知該說啥好了!我啥也不說了,就是古人那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章桂春這回沒喝,只在唇邊抿了抿,抿酒時心裡就暗自發笑,還士為知己者死呢,是雞為米而死吧?!嘴上卻道,“我想了一下,這個位置對你小夥子比較合適。你做過塊塊上的一把手,到市委跟我鍛鍊兩年,將來做市委秘書長進班子是有可能的!當然了,這是我的個人想法,還要拿到市委常委會上定,進班子得報到省委批。你小夥子心裡有數就行了,不要違反組織原則,四處亂說啊!”
呂同仁連連點頭應著,“是,是,章書記,原則我知道。”似乎不太放心他的承諾,又冷不丁來了句,“章書記,咱銀山的事,還不都是您老人家說了算嘛!”
章桂春心裡很得意,嘴上卻是熟絡的官話,“小呂書記,不好這麼說啊!哪能我說了算呢?我是一言堂堂主啊?不要集體領導了?不要民主集中制了?現在我們銀山有個現象很不好,大家都不願負責任嘛,啥都要我拍板。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哪天我病了,死了,調離了呢?這個問題我說了好幾次,就是沒人聽!”
呂同仁吹捧說:“那是您老有權威啊,咱銀山離了您老人家還真不成哩!”
章桂春故作姿態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小夥子就別吹捧了,幸虧我頭腦比較清醒,這些年才沒被你們這些同志捧暈了!”話頭一轉,又說起了正事,“小呂,你本人既然有換崗意願,我看在金川復職的事就別考慮了,你和老向本來也有些工作矛盾,就市委副秘書長吧!級別上先降一降也有必要,別給外界造成一個印象,好像犯了錯誤反升了,現在老百姓對犯了錯誤異地升官很反感!”
呂同仁又是連連點頭,“好,好!哎,章書記,那老向準備怎麼安排呢?”
章桂春這才說:“實話告訴你,老向也想到市委做副秘書長,我沒考慮。這位同志年齡偏大,能力也一般,和我又比較熟悉,不宜這麼安排的。我看不行就讓他到市臺辦去吧,先幹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就說到這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章桂春以為是呂同仁的手機,沒在意。
呂同仁卻說:“哎,哎,章書記,好像……好像是您老的電話!”
章桂春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是他的,便接了起來,是偉業國際白原崴打來的。這奸商開口就叫,“章書記,可找著您了!金川矽鋼專案突然叫停了,我和偉業國際怎麼辦?那六百畝地的地款我們可全都付清了,還搞了八通一平。”
章桂春裝起了糊塗,“白總啊,你們的動作咋這麼快啊?立項透過了嗎?”
白原崴發起了牢騷,“立項透過了省裡市裡還會叫停嗎?章書記,您就別和我逗了,我知道,呂書記和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