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再等一柱香的時間。它現在這樣算是正常的嗎?”阿容見這藥猴沒個消停,就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那是不礙的,如大造化丹一類的丹藥本就是補益的。精神大好了沒處使,這才上躥下跳的。只要不懨懨的就好,要是那樣兒了,就說明無補有損,那丹藥就自然不成的。”藥童大約也是沒什麼事兒。就在阿容身邊解釋了起來。
一柱香過去後,那藥猴消停了下來。藥童去看過後沒有異樣才衝阿容點了點頭,又在檔上記了個紅色的“益”字。可以的藥記個紅色的益字,不可以的藥則是黑色的損字,這是試藥房的規矩。
阿容見這狀況,就出了試藥房,一路上又是疑惑又是不解,“這樣不按常理施藥投藥就可以練成大造化丹。那要是像至融丹一類的方子不按常理,還不得煉出九轉仙丹來。”
一邊走一邊搖頭,阿容總是覺得這樣不正常。就算成了她也不理解:“人都說不見黃河心不死。我是見了黃河也還是不死心。”
因為她相信,一切都應該有規矩。當不合規矩的時候,也要合理。要不然要規矩要理做什麼,人人都來瞎煉一通。然後總有一個把仙丹煉出來的。還學什麼宜與忌,還學什麼怎樣有損怎樣有益。
這時候天已經老晚了。正在她思索著這此問題的時候。迎面轉角處就撞上一個人:“姚東家,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裡。”
“阿容姑娘,我是陪祖母來看病的。別跟炸了似的。那事兒難道真要我見你一回道一回歉不成。悔過我也悔了。你就當我是個好胡掰亂謅的,就跟一逗樂的段子似的忘了就成。”姚承鄴也想不到迎面撞過來的是阿容,見她這炸開了的模樣不由得想笑。這姑娘多久不見,還是個即傻又炸的脾性。
聽得姚承鄴說是來陪他祖母看病來了。阿容這才把那炸毛的表情收了回來,然後順便地問了句:“是什麼病症。要緊嗚?”
見她表情正常了,姚承鄴才笑道:“舊疾纏身。老人家了總容易不適,開春時陰復晴雨又多,染了些溼寒之氣。她老人家又不信旁的藥師,只瞅淮了黃藥師大人。我也只好送她老人家來了。”
正在這時候,來了一名藥女來找阿容。見面就說:“盛藥侍。黃藥師大人說,如果你從煉藥房出來了。就去西側院那邊看看下午來的姚太夫人。眼下黃藥師大人正在那邊。還請盛藥侍加緊些過去。”
“好,我這就去,勞煩你了。”說罷就又迴轉身朝另一頭走。
她正走著,就聽得姚承鄴就在後邊喊了一句說,“慢些,我這也要過去,一道走吧,我又吃不了你。”
這話說得阿容看了姚承鄴一眼。心說,“你要是敢吃,我就讓你一嘴的身全蹦了。”
兩人不和諧地到了西側院。黃藥師在屋裡一看阿容來了就招手說:“阿容,趕緊過來,我跟你說說太夫人的病症。姑娘家的總好處理一些。”
姚太夫人的病症其實也就是普通的老人病。諸疾久在身上,現在只能調養著,從前就是黃藥師下了方子。由藥女負青侍候。現在好了,自家有了個女徒弟,交託起來不就更順手了。
“師父,這是剛煉好的大造化丹,你抽個時間看看。”阿容把大造化丹遞給了黃藥師,然後就在一邊等著黃藥師交待姚太夫人的病症。
“行,走,我先帶你去見見太夫人。”黃藥師領阿容過去。主要是姚太夫人這人吧,脾氣大了點。喜歡的人吶。那是做什麼都看著順眼,要是見了不喜歡的人,那就真是做什麼都看著煩了。
進屋的時候,太夫人正在屋裡喝著藥草茶。見黃藥師領著個低眉順眼的姑娘來了,就知道這是那叫盛雨容的姑娘。太夫人年歲大了。眼神不是太好,所以看不太清容貌。
“太夫人,我領著這不成器的徒弟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