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第十七軍高桂滋部來電。今日下午兩時日軍先頭部隊抵近我陣地。對我部前沿陣地進行試探性攻擊,屬下命前沿部隊以部分易暴露火力還擊。日軍退,隨後於我陣地前構築陣地進行防禦,未再進攻……”
“下午四時,日軍陣地陸續有部隊開來。人數未知,據觀察分析日軍或於明早發動對我部之進攻……”
“開封第三十三軍周原鍵部來電,下午四時有日軍開赴我陣地前。但未實施進攻僅在我部陣地前構築陣地,並實施觀察探測。情況不明……”
“平頂山第三十四軍楊澄源部來電。下午四時有日軍開赴我陣地……敵我未曾交戰,日構築陣地後未對我實施進攻……”
一份份的電報被送到了傅作義和楊愛源的手上。兩人捏著電報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毫無疑問的,日華北方面軍現在已經進入了陣地。
也就是說,雙方隨時可能開打。重火力處於劣勢的晉綏軍肯定不可能率先對日軍發動進攻。而且,一開始晉綏軍的任務就是阻擊日軍不讓他們進入華北地區威脅到國防軍。
“是龍是蟲……咱就看這戰了!”傅作義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指揮棒放在了地圖上笑著道:“讓火頭班把飯食準備好!給弟兄們吃飽、吃好!”
“是!!”副官大聲應道,隨後見傅作義沒有什麼命令了便下去傳令去了。
“宜生……你說咱能頂住嗎……”一路上沒少翻看國防軍提供的作戰記錄的楊愛源嘆氣道:“說實話,我沒什麼把握啊……”
“嘿……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誰比誰厲害多少?!”傅作義也發狠了,咬著牙道:“怕個屁!大不了,老子戰死在這鄭州城裡!”
“哈哈哈……宜生如此豪氣,我楊愛源自然捨命陪君子!”楊愛源也被傅作義的情緒所感染,哈哈一笑大聲道:“咱就打他一回又如何?!大不了,也戰死在沙場上!”
傅作義和楊愛源不知道,在日軍抵達陣地的時候一隊隊的小股部隊有若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戰場上。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一方,在那看似藏不住人的雜草堆裡潛伏了下來。一個個看似農具的鐵管子被組裝了起來,變成了一臺臺殺人機器!在那慘白的月光之下顯得是那麼多猙獰。
日軍更不知道。他們的炮兵陣地外已經埋伏了一隊三十餘人的小股部隊。這支小股部隊在不斷的勾勒著幾處日軍炮兵陣地的位置。
而那些被用雨布層層覆蓋的坦克,也被某些不知名的人觀察著。
夜色漸漸淡去,在露珠閃爍的光芒中紅日漸漸升起。顯然這次作戰日軍抱有極大的信心。他們並沒有趁著天亮時分這個最好的時候對陣地發動進攻。
而是等天亮了他們計程車兵養好精神了,才開始準備對陣地的進攻。
“嗚嗚嗚……”一門門的火炮被推上了日軍的炮兵陣地,那猙獰無比的炮口瞄準了對面的陣地!
而在許昌城外的陣地處,無數的人影在不斷的行動著。他們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之下,快速的進入了陣地,隨即躲入了防炮洞中長大嘴巴等待著日軍的炮擊。
陣地上少數的幾個觀察哨儘量的將自己隱蔽,而後瞪著大眼睛等待著日軍的進攻。
“啾……啪!!”上午8點。隨著一枚紅色的訊號彈升空日軍的進攻正式展開!卻聽得無數的火炮整齊劃一的開始了轟鳴,似乎這晴朗的天氣裡猛然爆出驚雷一般!
“啾啾啾……轟!轟!!轟……”在驚雷過後,便是瘋狂的尖嘯!隨後整個大地開始顫抖。無數的暗堡、戰壕和泥土被掀翻上了半空!
許昌城內少數裝著玻璃人家的窗戶應聲而碎,那破碎的玻璃碎片噼裡啪啦的掉落一地。一些沒有聽從第十七軍的勸告而撤出許昌城的人家開始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