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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到單身

兩人回了酒店,還是如同原來一樣相處,好像今晚一切都是夢一場。

接下來的日子裡,嶽晨每週五都會去上海陪趙露瑩過週末,兩人會穿著情侶裝打卡各個地點,也會一起去東方明珠吃燭光晚餐,她們拍了很多照片,趙露瑩在家裡做了一面照片牆,全都貼在上面。

時間自然不會被兩人的難捨難分打動,很快來到了2015年2月,還剩一週就結束了。最後一週,嶽晨乾脆請了一週的假,陪趙露瑩去了一趟麗江。兩人是2月14日這天下午的飛機回上海,此時的上海天氣陰冷,太陽也沒有出來。兩人將近傍晚才落地虹橋機場,剛一出飛機,趙露瑩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嶽晨把外套脫給她,不顧趙露瑩的拒絕,“聽話,你感冒了很難好的。”兩人打車回了公寓,一路上兩個人都默不作聲,最後還是嶽晨先開口“明天我就回港市了,你也要回常市吧?”“嗯,明天我送你吧。”“不用了,我還得先回學校收拾行李,自己回去就行。”

又是長長的靜默,直到回了公寓裡。嶽晨沒說話,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出來,趙露瑩也想喝,被她拍了一下手背“不許喝,去洗個澡暖和一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趙露瑩氣鼓鼓的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聽話地去洗澡了。等她洗完吹完頭髮,嶽晨兩瓶啤酒早已喝空,此時茶几上放著一瓶開了一半的紅酒,旁邊還倒著一瓶威士忌。嶽晨只拿了一個威士忌酒杯,顯然威士忌已經喝完,紅酒也喝了一半了。趙露瑩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確實沒見過這樣的嶽晨,可她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她又何嘗不清楚呢。看嶽晨坐在地上,頭低著一言不發,趙露瑩走到她跟前,跪坐下去,靠在嶽晨肩上“不喝了,好不好。”嶽晨沒說話,她跌跌撞撞起身,然後手腳並用地爬上樓,她趴在床上,任由酒意侵襲,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將近十點,趙露瑩也躺在床上,什麼話也沒說,就靜靜地看她。對視一陣,她才開口“今天別走,好嘛?”“嗯。頭疼,走不了。”“你再休息會兒。”“好。”趙露瑩被嶽晨拉入懷裡,“再抱會兒,以後抱不到了。”趙露瑩忍耐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決堤。她何嘗不想和嶽晨一直在一起呢,可是她太清楚了,她們倆只能走到這兒了。“以後還是朋友對不對。”“嗯。”嶽晨回答完又繼續說道“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把上一世的遺憾填補完。你還會覺得遺憾嘛?”“會啊,遺憾沒有和你白頭到老,但是人不能太貪心啊。”

眼看就要中午了,兩人窩在被窩裡點了個外賣,臨近年關,開著門的店鋪少得可憐,這時候外賣軟體剛剛崛起,兩人找了一家雞公煲的外賣,美其名曰,天冷就該吃點辣的。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外賣來了。嶽晨下樓把外賣拿進來放在桌上,開啟後一陣香味撲鼻而來,她喊趙露瑩下樓吃飯,兩人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吃,像極了平日裡的某一天。

第二天一早,嶽晨回了蘇州,她還是拒絕了趙露瑩送她,一個人回了學校,拿完行李就回家了。到家已經下午一點多,想著現在陸一婷正高三呢,只發了一句“我單身了。”就沒再多說什麼。嶽晨陪著爺爺奶奶坐在庭院裡,她放空自己什麼也不去想,但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原來,她難過的時候還會哭啊。奶奶被她的狀態嚇了一跳,嶽晨趕忙收了情緒“我沙眼,迎風流淚了。”奶奶幾乎記得關於她的所有小事,即使微不足道,奶奶給她遞了紙巾“去裡面曬太陽也一樣啊,別吹風了。”“嗯,我上去睡會兒。”嶽晨一覺睡到傍晚,直到爺爺喊她下來吃飯,她囫圇著吃了晚飯,繼續上樓躺著。

這個年,嶽晨過得很混沌,自從一個人離開上海那天起,嶽晨和趙露瑩都默契的沒有再聯絡,趙露瑩也很痛苦,她不敢再叔叔阿姨面前表現得太過消極,卻被堂弟趙路文發現了端倪。他偷偷發資訊給嶽晨“嶽晨姐,你跟我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