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出現在攬香閣?而且還跑去臺上彈琴?
一曲緩緩罷手,臺下的人們早已經瘋狂,秦茗玥也猛然的驚醒,看著那紛紛叫嚷著喊價的人們,還有那一幕幕褻瀆猥瑣,貪婪渴望的眼光都盯在郝蓮的身上,恨不得出去將那些人一掌的拍碎了。
可是轉眸,看著對那番熱鬧的場景恍若未見的燕初顏和玉清,還依然在尋找著她,秦茗玥蹙眉,她不敢出去。
轉眸再看郝蓮,只見他靜靜的坐在臺上,微微的低垂著頭,長髮遮住了他的半邊臉,秦茗玥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對於臺下的那些人,似乎恍若未見。
“一千兩!”
“兩千兩!”
“三千兩!”
“五千兩!”
“……”
一聲聲的叫價聲傳入秦茗玥的耳裡,似針扎一般透過她的耳膜傳入她的心裡。袖中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攥了起來,一雙眸子噴火的看著外面。
“該死的!”秦茗玥看著郝蓮的沉靜,再看著臺下那些人的瘋狂,幾乎都要瘋了。
“他是在引你出去!”清潤好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聽見聲音,秦茗玥恍然記起屋內還有一個人,回頭,只見他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銀色面具下的眸子也看著外面的情形。
“他怎麼會出現在臺上?”秦茗玥看著他,可沒有忘了這位才是攬香樓的正主。
“我也不清楚!”轉頭看了秦茗玥一眼,搖搖頭。
“這裡不是你的地盤麼?”秦茗玥看著他,不相信。也很難相信,他的地盤,一個人突然的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正主居然不知道,也說不過去不是麼?
“雖然是我的地盤,但如今的情形……”他看著秦茗玥,再次的轉過頭去,外面依然熱火朝天的喊著價,好聽的聲音輕聲道:“你認為我一定會知道麼?”
聲音輕柔,婉轉中似乎帶著一絲莫名的輕嘆。
秦茗玥一怔,怔怔的看著他,這才注意,他身穿一襲墨色的錦袍,上等的做工,裁剪合體。衣襬和袖。分別用金線繡著奇怪的圖案,但不會顯得怪異,只會顯得高貴。
錦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微微有些偏瘦,修長的手指交叉的背在後面,手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泛著淡淡的光華,視線上移,一頭墨髮用一支奇特的墨玉簪子輕綰著,銀色的面具光華點點。
一雙眸子如清泉,似暗夜。
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視線淡淡的看著外面。秦茗玥距離他咫尺之距,也探不出他的半絲氣息。若是不用眼睛,幾乎可以懷疑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但這個人卻是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秦茗玥看著他,想起方才在藏香閣內恍惚察覺的那一絲淡淡的氣息,如今再看身邊的人,眸子閃過一絲疑惑。半晌搖搖頭,轉移了視線,再次的看向外面。
此時叫價似乎已經到了高峰。秦茗玥居然聽到了五十萬兩的數字!郝蓮依然靜靜的垂著頭坐著。
“該死的!”秦茗玥氣怒的看著郝蓮,這種地方怎麼能是他來的?而且還是在臺上當貨物一般的等著人買賣。他想死麼?
已經形容不出自己是何種心情了,看著那些人瘋狂的樣子,秦茗玥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窺視了一般的不舒服,像萬千個螞蟻在身上爬。
緊緊的抿著唇瓣,秦茗玥勉強的壓著自己的怒氣。
“死女人!就認為天下只有她一個好女人麼?”玉清陰沉的聲音忽然的傳來。
秦茗玥立即的轉頭,玉清一張絕美的容顏在淡淡的琉璃光下,清冷妖嬈,一雙鳳目,如火似冰。
“不錯!天下怎麼會就她一個好女人呢!”燕初顏的聲音亦是同樣陰沉。
順著聲音,秦茗玥的視線轉移,燕初顏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