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風周身一震,滅她一個小國,何等容易,“什麼流蒼教,我們完全不知!”
“當真不知麼?”寧銳已經坐到了自己的高位上,眉眼一挑,分明是什麼都知道,一字一句切齒咬到,“藍清風,不要逼本王。”
昔日的情誼
寧銳已經泛了殺心,別人看不出來,周瓷是最清楚不過的,他說的那些滅國揮兵,絕不單是說說而已,看來南風茉對他真的很重要,如果王妃有事,陪葬的,就是那整個藍翎國。
當年在子舞國,他和寧銳都被藍清風一身才學折服過,寧銳與她就自不必多說,那是親口承諾過,只要你隨我回長安城,你就是往後的三皇子妃。
可惜這女子這過要強,做了第一個拒絕寧王的女人,而後回到藍翎國,先王駕崩,是她藉助藍太后的勢力一手扶植起如今的藍王,朝堂內外,清炎王不過是個幌子,任何事不是她藍清風在把持,她不如其他女人有私心,一心一意的鞏固國土江山,為民請願,短短三年,藍國國運昌盛,她翎國女宰相當之無愧。
這樣的女人,誰又敢要?
“清風。”周瓷站到她面前,擋住了寧銳駭人的視線,“走吧,你親母乃是流蒼教聖女,我們早就知道了,不要咄咄逼人。”
一直以薄情寡性著稱的周大人,此時臉上堆滿了不可言喻的愁,當年動情的,又何止寧王一人。
‘你母親乃是流蒼教聖女’,這話像長鞭一樣狠狠抽在藍清風身上,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小半步,原來他們都知道了,可是她隱藏得這樣深,就連藍國都沒幾個人知道,怎麼會。。。。
不再多言,也無法再多言,轉身,獨自往王府自己的客房去,身後,她可以感受到兩雙目光,一雙灼熱刺人,一雙是無奈。
等人走了,周瓷轉身望著寧銳,千言萬語道不盡。
坐在上面的人瞭然於心,微微嘆息,不語。周瓷忽然道,“只求你有朝一日能放她一條生路,不要趕盡殺絕。”彷彿已經能遇見了未來似的。
寧銳突然舒眉笑,“別說得本王好像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個女人,曾經他想娶回來共度一生一世。
僵硬的回了房,藍清風腦中一片空白,或者說,是思緒千翻反覆,“郡主。。。。”貼身婢女見她臉色蒼白,想開口關心,立刻就被她抬手打住了。
“出去,我想靜一下。”
婢女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沒多久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我不是叫你們出去?”藍清風不耐煩的回過去,卻聽見藍王在邪魅的笑,“如何,我們藍翎國的女宰相也碰了一鼻子的灰,你早應該知道,寧王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別以為他曾經傾情與你,你就可以把這當做擋箭牌,如今,怕是昔日情意早已不在,還是早些回國,不要無端端蹚這渾水的好。”
藍王從來把自己當看客,冷眼旁觀,國家興亡都不放在眼裡,誰人愛鬥,那就鬥去吧,藍清風咬牙不語,要收手?怕是太晚了吧。
救兵終於來了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中顛簸而行,第四日了。
從那個群山中的小鎮出來,徒步走了兩日,然後換了馬車,沿著道路直奔,不用走路,當然好,可馬車比步行快很多不是嗎。
狹長的馬車裡,唯有她和幻流雲兩個人,南風茉很憂鬱很憂鬱的窩在一個角落,這位置是離幻魔頭最遠的。
都四天了,她的一隻手指頭都快扳完了,為什麼沒人來救她?
盟主大大那天再林子裡博了一回命,人就沒動靜了,按理說雖然倩倩的宮被燒了,製造了她葬身火海的假象,但司徒大俠都見到她人了,寧銳不可能不知道吧。
還是這傢伙在自己被擄走後敲鑼打鼓的把外面的女人全都娶回家一統大業!那麼她的宰相爹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