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了你的小腦袋做宣政殿的裝飾。”
烏雅羽聞言撅嘴道,“廖先生言,他不會讓人輕易砍了臣妾的頭,要伸頸替臣妾去擋呢。皇上可捨不得連累了他這般人才吧?”
這個好色無度的廖遠!何時竟對他的妃子獻了這樣的殷勤?狄螭冷哼道,“子遠的皮相也好的很,你倆的頭顱一左一右,宣政殿定然立時美許多。”
烏雅羽笑稱那可不好,明日早朝定然喚他,可若是他此時不趕緊睡,晏起賴床可不是她責任。
兩人低聲又交談數言。
烏雅羽問狄螭,那無名釵怎會到了自己發上。
狄螭笑曰,那簪子遇了明主,便不離不棄的跟了來。
烏雅羽知他有意相贈,也不推脫,只欣喜的彎了媚眸,道是以後定不會讓簪子離身,成全它一片忠心。
紋平帝思及她一片忠心,自己卻總是要將她遣離,不禁默然無奈的將她抱緊。
耳鬢廝磨,雖是兩人各有各的心思,並未行、也未想行周公之禮,可情絲卻已是不覺間繞了滿帳。狄螭閉了雙目,便在這溫暖和疼痛的夾縫裡,昏昏而眠。烏雅羽則打起精神侍候這辛勤的君王,只求他一夜安睡。
第十四章 妖人怒錯指真龍,籌秋試緊鑼密鼓(二)
賜宴無雨宮那晚發生了不知多少事,可第二日狄螭生活便又恢復了常態。除了烏雅羽午膳時的那一碗“四神粥”被太子沿用,每日裡照樣端到朝堂上,算是散朝的暗示。
思及烏雅羽掛念又無奈的想出這個辦法,狄螭這表面冷情、實則多情的帝王,便也默許了狄御的行為。總是要保重,別真應了活不過冬天的警告,且也不好拂了太子的孝心。
也不知自己還能苟活於世多久,不但要開始教狄御治國之策,更要開始幫他建立威嚴。沒有什麼比帝王的寵愛和肯定更能達到這個目的。所以那之後太子的“四神粥”一上,大家便自覺收拾了爭吵,撿最重要的稟報了,然後散朝。狄螭的午膳竟是少有吃不上的時候了。
飲食規律,紋平帝健康自然有了起色。身體稍好便後宮雨露均霑,以平妃子們怨氣,免得烏雅羽那裡天天被醋水淹沒。
此外入秋時國事更是繁忙,一則秋試選文臣,二則秋狩選武將,都是這求賢若渴的紋平帝重之又重的事。雖然之前幾年只選到些平凡官吏,但他倒也還沒死心。想這四國地大物博,總不會就剩這點人才。主要是接連兩朝動盪,大肆屠殺良臣,百姓對朝廷離了心。只要他細心持國,無需等到盛世回返,朝廷平穩日久,人才自然會重聚。這也就是為何四國內患一直不去。非是狄螭不能,而是他不忍、不願、也不敢在朝內再起血腥。
狄螭忙,烏雅羽也不閒著。她將廖遠所傳的那套功法細細的筆錄下來,時而參詳研究。問了廖遠幾次這究竟是什麼,他都笑道他也並不十分清楚,只說時機到了她自會明白,到時連帶著他也可解了多少年來的疑惑。烏雅羽看他神情也不似虛言,便找了當日在場的人一起鑽研。
說起武功心法,自然是逍遙二子較高,而比起疆場戰略,武鋒卻是烏家最有心得的人。
他年輕時身在國丞文臣家,文采貫皇城,卻是一腔熱血想要縱橫沙場、保家衛國,無論是兵書還是兵刃,都是潛心鑽研。可後來國禍家變,與帝王家斷了恩情,再無處施展抱負,終日窩在家裡飲酒教子,內心裡的苦澀不足為外人道。
那日為了女兒幸福,也為了他這許多年來暗中觀察紋平帝為人,實在是有所觸動,再加上酒後衝動,他便表了為國效勞之意。
看當日紋平帝的態度,那是歡喜受了他這份心意。可沒成想變生肘腋,那蒼桖竟然錯指烏雅羽是紫微真龍。此人來路不明,居心叵測,不足信。可卻觸及了自古帝王家最怕的東西。武鋒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