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兒若知是因我而不見了太傅,非將我吃了不可。不好!不好!說不得本王還是守著帝位、江山吧。想來太傅這樣的美人也是絕無僅有,御兒就不惦記了。”
狄御本不若乃父深沉,何況還是孩子,又哪裡掩飾的了真實心意。烏雅羽見他模樣,也是心疼,便笑道,“大好光陰,可不能都浪費了說渾話。太子一曲《有所思》彈的甚好,今日便傳你新曲。想學什麼?”
“太傅便傳我您最喜歡的曲子吧?”
近日來狄螭常常問起狄御琴學的如何了,還會指點一二。琴棋書畫在帝王家是雜學,狄螭皆十分擅長卻從未傳授過皇子們。此時政務正忙,竟還抽空做這些,實在反常。
父子連心,狄御稍稍細思,便明白父親心意。那日從國子監回來,一路上父皇都沒再和太傅說笑,後來更是沒聽說父皇去過無雨宮,後宮甚至傳聞賢妃已失寵。狄御不知父皇在想什麼,可他能肯定,父親心中絕對沒忘了這位溫柔解語的太傅。反常的問起狄御琴藝,也是因為知曉是太傅在傳授他,藉著考察他琴藝寄託相思。自己撫琴過後,父皇總有片刻出神,便是佐證。見父皇如此難受,他一片孝心,這琴藝可就真花了心思,更是刻意模仿太傅琴中韻味,想父皇琴藝高絕,當是能從中聞聲知意。
烏雅羽不知狄御心中盤算,拿了幾卷琴譜道,“怎可隨我喜好?不合規矩。需從書冊裡選。”
狄御為難道,“那您從書冊裡選個您喜歡的總可以吧?”
“為何非要我喜歡的?”烏雅羽狐疑道。
太子轉了轉眼眸,笑道,“您喜歡的您才擅長。您琴藝本不算高絕,莫要用隨便的曲子耽誤了本王才好。”
烏雅羽聞言緋紅了臉頰,撅嘴道,“還沒出師呢,就嫌棄太傅了?吶,這曲子可是我最擅長的了。你學了這個就另投名師吧。”
狄御討好陪笑,拿了琴譜過來一看,瞠目道,“《酒狂》?太傅好酒?”
烏雅羽嘿嘿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莫要羅唆,曲譜不繁複,想彈出其中韻味卻難的很!快些學起來!”
皇上的內侍難做。跟個暴君是整日心驚膽顫,跟個明君是整日膽顫心驚。
每次看見帝王趁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無雨宮門口發呆,貴和就很想哭。
皇上雖是個深沉內斂的人,可貴和已跟隨了他不知多久,就算不知他心意,卻能看出他有心事。當然,紋平帝一向心思縝密,有心事不稀奇。可此次的心事卻定然非同一般。
秋日裡國務繁多,貴和卻也沒見過紋平帝這樣日夜不停的忙,好似被什麼在背後驅使一般。可只要一停下來,他就會看到帝王斂目出神,眼角眉梢一片悽清之色,看得人心也扯痛了。不僅如此,自從那日國子監回來,皇上便開始傳太醫用藥。每日早中晚一次不耽誤的喝藥,可貴和卻看不出帝王有什麼不舒服。早晨準時早朝,每餐雖吃得不多,卻都儘量按時,夜裡也沒見他傳過自己。問陳太醫,那老傢伙光搖頭不說話,只是滿臉憂思,讓貴和心裡打鼓。
最讓貴和擔憂的還是這每日裡和早朝一樣準時的到無雨宮門口報道。天候已經這麼涼了,這帝王深更半夜的站在院子裡吹風,到底圖什麼?那無雨宮裡又沒有豺狼虎豹,進去坐坐龍手、龍腳一隻也不會被叼了去,怎麼就偏要在這裡見不得人般躲著?諾大一個後宮,還有這九五至尊去不得的地方了?!
“皇上小心!”貴和見紋平帝身子搖晃了一下,嚇得趕緊過去攙扶。
狄螭輕輕甩開貴和的手,扶著一旁小樹的枝幹苦笑,“朕才三十出頭,你當七老八十了?”
沒有七老八十您的聲音就別顫抖!沒事在這裡罰站也就罷了,難受了還不回去歇息?!難怪昨日陳太醫怒吼,“您當臣的藥是萬靈丹?!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