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軟柿子?劉賢在後將軍面前軟弱太久了,以至於袁術都不記得這個孤身入虎牢勸降趙岑、用計在董卓馬蹄下脫身的小夥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了。
而劉賢這一次,就是要讓後將軍重新撿起劉蕩寇的面子,好好的審視一下,你的江淮究竟能不能比過上海,荊交益到底是不是西藏自治區的尼瑪縣!
孫靜和吳景在得到臨湘被圍的情報後,大為震驚,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部分關節。劉賢在江夏根本就是故布密雲,他的真實戰略意圖一開始就在長沙。潘濬和鮑隆表現出的軟弱和敷衍,就是為了迷惑吳景和孫靜(當然鮑隆基本上是真的能力弱)。
這兩人一個是孫堅的小舅子,一個是孫堅的弟弟,縱然能力水平的確不弱,但也沒有太多江東猛虎的銳氣。兩人隨即選擇往臨湘回援,欲解臨湘之圍。而潘濬和鮑隆則選擇主動出擊,尾隨二部而去,打逆風仗打不了,打落水狗他們還是有把握的。
而閻象在沙羨聽到長沙被圍的情況,大呼上當,擔心劉賢達成戰略目的,會快速撤出江夏。遂急令三部欲要在江夏北側留住劉賢。孫賁勸道:“閻參軍,劉賢雖然在長沙設了伏兵,我等萬萬不可自亂陣腳,荊州在江夏還有兩萬逾眾,我等兵力尚不如之,貿然相攻...”
“孫郡守,莫不是怕了劉賢小兒,素聞汝叔父乃江東猛虎,怎麼至孫郡守這裡如此畏縮怯戰?”龔都開口笑道。他此行只領了五千人馬,兵員素質又差,所以被孫賁處處壓了一頭。加上他本來就是賊眾,是被閻象從劉闢那裡借調來的,算是客將。
這一趟一直被動防守,壓制了龔都作為流寇的天性,完全撈不到好處。如今聽說劉賢要走,到時候就更沒有油水可撈了,不由有些心急,說話也有點衝。
閻象聽了孫賁的說法,陷入了沉思,孫賁之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在已知劉賢的根本目的是長沙的前提下,劉賢不可能一直在江夏與他們相持,撤是肯定要撤的。如果不能趁著劉賢撤軍對他造成部分損失,他就真成了冤大頭了。
但是相應的,劉賢手上尚有兩萬人馬,不弱甚至還稍微比他們強一點,貿然出擊,討一點小好處還則罷了。萬一被劉賢設計,別說討好處了,江夏都有丟失的可能。
他白了龔都一眼,對這個流寇氣質的所謂“將領”,他實在有些看不上,但是同在江夏做事,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包容。這種流寇,一言不合真的就會跑的,絲毫不帶回頭的那種,眼下江夏還用得著龔都,他只能耐著性子。
“若是以孫郡守之言,如今劉賢欲要回江陵乃至於圍殺孫靜吳景幾乎板上釘釘,我等又該如何行事?”閻象緊繃著眉頭,開口詢問孫賁道。
“敢問閻參軍,南陽的援軍目前到哪了?”孫賁也沒有理會龔都,反問了閻象。
“不知,恐怕最早也還有三日以上。”閻象見孫賁提到南陽,越發不爽。李傕和袁術關係也很差,這次為了留住劉賢,閻象自己做主,讓了江夏以北三縣給李傕,還許了糧草金銀。沒想到情勢急轉而下,江夏以北的三縣馬上就要回到閻象手裡,卻被他莫名其妙的許出去了。
不是閻象不想從平輿廬江調兵,這一個月,揚州情況也不好,袁術沒有更多精力和兵力顧及到南面戰場。所以閻象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和李傕談,跟西涼人談買賣,最直接是不假,但是最割肉也是真的。
“若是如此,我等留下劉賢三日即可,可分兵三處,前往雲杜、安陸與竟陵,遠遠觀之。敵若退走,我自擾之,敵若戰之,我自退之。劉賢用計圍了長沙,想要全身而退,我等若是不能在江夏咬上一口,怕是主公怪罪下來,我等皆難辭其咎。”
孫賁在江夏戰場上提出了論游擊戰的雛形,可見孫賁是確實有能力的。但是他和閻象之間的差距也體現了出來,閻象是想在區域性取得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