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屁之後,牧凡修一路沉默到底,直到把方羽翾送到她所指引的目的地,說了聲再見後,車子一刻也沒留地狂奔而去。
他的車子才離開,方羽翾久忍未發的笑聲才爆了出來,她一直笑,笑到彎下了腰,加淚水都掉出來了。
終於,她終於明白季軒口中的“噴射機”是啥意思了,這個男人還不是普通的壞心眼,八成是他看牧凡修不順眼,故不知在酒中多調進了些什麼東西吧!要不然牧凡修又不是吃了盒瀉藥,怎麼可能屁放得如此兇,彷彿吃壞了肚子一般。
她的笑聲方歇,一個冷硬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不必回頭,她也知道那聲音來自何人。
“玩得那樣開心?”季軒不知何時已倚在門前石柱上了,方才她下車並沒發覺。
沒有任何回答,方羽翾欲從他身邊走過,在要和他擦肩而過之際,一隻鐵鉗般的手捉住她的手臂。
“回答我的問題。”
“玩得開不開心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你到美國去,整整一個多星期沒給我任何一通電話,我過問了什麼嗎?”有啦,他有打通電話回來,要司機去接機。
“我是去辦公事,不是去玩。”
方羽翾一聳肩,不理會他徑自往前走。她累得很,不想再與任何人爭吵,她只想洗個澡,然後倒頭就睡。她往前走,戢穎並沒有跟上來,這倒令她鬆了口氣。
真難得!這個一個好夜,他不是該陪在蜜雪兒身邊的嗎?怎會有閒工夫等她回來質問她?
玩得那樣開心?這樣的話虧他問得出口!她忙著打工都忙死了,哪來的美國時間去玩?可見他一點都不關心她。
第七章
洗了個熱水澡,方羽翾倍覺通體舒暢,她穿了件下半身的貼身衣物,再外頭又罩了件寬鬆的薄睡衣就出浴室,晚上要睡前她是不穿胸衣的。
開啟浴室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戢穎高大的身影。
老天!他那麼晚了到她房間幹啥?
“你……你來我房間幹啥?”一出浴室就看到那樣人高馬大的人擋在浴室門口是很駭人的。
“你欠我一個解釋。”戢穎口中的熱氣吹在方羽翾頭頂上,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酒味瀰漫在空中。
“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她討厭喝酒的男人,而戢穎問話的霸道作風也令她不悅。方羽翾用力地推開他,她終於出了浴室,來到鋪著地毯的臥房。“請你現在立即離開我的房間,要不然,我大叫非禮,屆時你顏面掛不住。”方才她在門口,怎麼不知道他喝酒?老天!他是掉進酒桶中了嗎?要不然怎麼一身酒氣。
“你如果敢叫,我也不怕顏面盡失。”戢穎將她逼到牆角,一雙手擋著牆,俯首看她。“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紅色的法拉利,又是一個新的金主是不?”他平常幾乎不笑,此刻臉上的冷笑卻是看得教人害怕。
他的話像一把刀,無情地插入方羽翾心中。
他仍是沒有忘記他是她的金主,他仍是把她當成卑賤的玩物,原以為這一切他都忘了,是以真正平等的地位和她相處,可是現在,他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對!正因為他心中壓根兒就是看不起她,所以他才敢不顧她的感受和美國女星大鬧緋聞,甚至把人帶回來。在他心中,她無足輕重!
“他是我新的金主又怎樣?他能給我的快樂你給得起嗎?三千萬了不起嗎?為了我,他可以拿三千萬把我贖出這個家。”她的臉因激動和謊言而漲紅了。
“他所給的快樂?”戢穎眯眼看看她,漂亮的唇瓣緊抿著。“你所謂的快樂是指什麼?”看著方羽翾緋紅的臉和逃避著他的眼神,他以為她所說的快樂是指男女之間的禁忌遊戲。
一股妒意在他胸口索繞,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