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秦斐個不要臉的,幹什麼事都要拖上她,於是齊舒揚就被迫當了秦斐數年的小尾巴。只不過她就跟個透明人兒似的,但凡有秦斐在的地方,就沒人能注意到她的存在。秦斐就是那種無論身在何處,都一定要成為焦點的人。齊舒揚不一樣,齊舒揚巴不得完全沒人注意到自己才好,她最喜歡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倒是樂得在秦斐身邊被當個透明物。
因為是秦斐的尾巴,所以秦斐身邊那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她都一清二楚。誰想到這麼倒黴,第一次相親竟然碰到了當初死追著秦斐不放的人。齊舒揚尷尬起來,“學長,你怎麼也淪落到相親了?”
陸豐連忙招呼她坐下,“怎麼就是淪落呢,相親也沒什麼嘛!你沒聽過嗎,剩下的都是精英!”
也就是自我安慰吧。齊舒揚想了想,“你……該不是因為秦斐吧?”
陸豐愣了愣,“哪能啊。”又說,“不過你這麼一說,都很多年沒見過她了,聽說去英國了?她還好嗎?”
齊舒揚頓時嘴角抽搐。聽聽這話問的,典型的舊情難忘啊。齊舒揚一秒鐘都坐不下去了,太尷尬。她說,“挺好的。嗯……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陸豐攔住她,“這才剛來。相親的這套把戲我看多了,”就對她眨眨眼,“咱倆好歹也是老相識了,就當敘敘舊,你這麼著急走幹嘛?”
齊舒揚心想,不走擱這兒給你當播報員?明明是自己相親,竟然還是擺脫不了秦斐的陰影,頭一次啊,好不容易她才做好心理建設願意來相親,結果就遇上一個秦斐的追求者。難不成要在自己的相親約會上,跟相親物件談秦斐?
光是想想,齊舒揚就膈應的不行。她頓了頓,“陸豐,我跟你又不熟,沒什麼好敘的。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陸豐嘖嘖道,“你看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你跟你姐還真是兩個樣兒,換成秦斐今天遇到我,她能跟我扯一天。”
果然還是在說秦斐。齊舒揚心裡十分不快,“可惜我不是她。”正是秦斐如此的善交際,所以她才感情豐富嫁的好,不像她齊舒揚,二十八年來只有夭折的暗戀,連場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
陸豐笑笑,“其實,你比秦斐好。”
齊舒揚挑眉,“我比她好,當初怎麼不見你追我?”
陸豐撲哧一笑,“那時年輕啊。現在就覺得,還是舒揚這樣的最宜家。”
“拉倒吧。”話是這樣說,不過齊舒揚心裡氣兒順了。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她比秦斐好,雖然明知道不可信,但女人的虛榮心起來擋都擋不住,齊舒揚就順勢坐了下來,“先說好,要敘舊可以,只是別想跟我敘秦斐。”
不聊秦斐還能聊什麼呢?齊舒揚有些看好戲地望著陸豐。畢竟,但凡同時認識她和秦斐的人,印象最深的都是秦斐。
陸豐看她神色,又是撲哧一笑,“舒揚,你還是這麼可愛。”
“哎哎,你嘴上抹蜜了?”齊舒揚挑眉,“有話說話,要敘舊就敘,別總給我灌迷湯,我不吃這套。”
“哈哈!”陸豐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夠勁兒!”
“謝謝。”齊舒揚沒什麼表情。
陸豐給她倒了杯飲料,“其實,我那時候就覺得你挺好的。安安靜靜的,不鬧騰,一招你還張牙舞爪的,文靜又不怕事兒,多好的姑娘。相比被大家捧在手心的秦斐,你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得像我這樣獨具慧眼的才能發現你。”
“嘶——”齊舒揚倒抽一口冷氣,渾身起疙瘩,“你要是再這樣,咱倆可敘不下去。肉麻死了。你根本跟我不熟好嘛!”
陸豐樂得不行,“好好好,不誇你不誇你,哎,你怎麼到現在還單著呢?就沒個像我這樣有慧眼的?”
“你呢?”齊舒揚勾唇笑笑,“你這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