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地長嘯,轉眼間也追到了青雪的身後。
“兄臺,我說的是真心話,為了我一個,丟掉了我們兩個人的命,那就實在不值得了,你看,血狼們追上來了,速度完全拉不開了。”黃衣青年還是一臉鄭重地說道。
謝玄伸手在青雪的臀部摸了摸,輕笑道:“臭馬兒,想要玩耍以後在玩兒,別嚇壞了你背上的朋友。”
青雪似乎是聽懂了謝玄的話,嘶叫一聲,速度陡然加快,比之前要快了幾乎一半,瞬間就和身後的血狼們拉開了差距,那些血狼勉力狂追,但是隻能無力地看著他們的獵物越來越遠,再也追不上了。
“這,這是……”黃衫青年完全摸不著頭腦,吞了口吐沫,一臉疑惑之色。
謝玄笑道:“不懂了吧,其實都是我這匹馬兒在作怪,它明明能夠輕易地甩脫血狼們的追擊,但是恐怕是玩心大起,想要和血狼們玩個遊戲,讓那些畜生們追個幾十裡開外,然後再突然加速,讓它們吃一屁股灰,真是頑劣的心性,讓你受驚了。”
“原來如此。”那名黃衫青年擦了擦汗,頭一次聽說有這麼通人性的馬兒,而且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負著兩個人還能輕鬆甩脫血狼群,真是聞所未聞,這樣的駿馬若是拉到拍賣場上去,定然能夠賣出無法想象的高價。
甩脫了血狼群,青雪也就漸漸停下了腳步,此時畢竟是深夜,謝玄也有些疲憊,而那名黃衫青年更是體力將盡,一定要下馬休息一會兒的。
從青雪身上下來,想了想,那青年抱拳說道:“在下名叫楊開泰,是阜陽城的武修,今夜之事多虧了兄弟你了,救了我一跳爛命,否則我就要葬身於血狼腹中啦,真是大恩無以為報,幸好鄙人在阜陽城還有一點產業,若是兄臺順路的話,不妨到阜陽一趟,讓我好好招待一番,也好聊表心意。”
謝玄笑了笑:“報恩什麼的就大可不必了,我也是順手之勞,不過我倒還真的要去阜陽城一趟,若是楊兄能為我安排一下,我也樂意之至。”
楊開泰大喜道:“如此甚好,謝兄弟此行在阜陽城的一切我都包了,你到時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銀子都算在我的身上。”
這楊開泰笑容爽朗,雙眸清澈,看來應該是一個心無城府之人,謝玄又和他聊了幾句,心中無形地增添了幾分好感。
說了幾句話,那楊開泰就開始閉目調息起來,對於一個武修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真氣的充足,如果沒有真氣,那麼武修也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之前的生死狂奔中楊開泰耗盡了全身所有的真氣,必須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調息,才能夠達到原先的水準。
謝玄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地躺在了青雪的身旁,用青雪的身軀來遮擋清冷的夜風,閉上雙眼,漸漸地沉睡下去了。
說是沉睡,身邊有一個陌生人在的情況下,謝玄終究還是沒有放棄所有的警戒,只是進行了輕度的睡眠,當東方射出第一道陽光的時候,謝玄立刻就睜開了雙目。
身邊的楊開泰還在修煉當中,謝玄一眼就看出來,楊開泰所修煉的功法並不太高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調息,還是氣息散亂,大概只是恢復到了一半的真氣水準。不過他的功法自有一股陽剛之氣,在朝陽的照射之下,隱隱散發出一股凜然正氣,氣息雖然薄弱,但是堂皇正大,有大氣之象。
謝玄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個楊開泰確實是個心中沒有任何雜念的正人君子,應該是做事從來都無愧於本心,遵從於凜然大義,這才能凝練出一絲純淨的浩然正氣,雖然此時對於他的修為沒有任何幫助,但是如果將來遇到什麼機緣,說不定會有大氣象,大成就呢。
所謂浩然正氣,是一個人常年累月行俠義之事,心中沒有私念,願意捨己為人,遵行心中道義,自有傲然風骨,所不自覺培養出來的氣質,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