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接觸到暖陽的時候,又被打回冰封之地?
他看著莫杞的眼神哀哀切切,讓莫杞覺得自己已經被那種無奈的悲傷所感染,似乎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他那許多的不甘心。
姚涘言確實有讓人情不自禁被他牽著情緒走的魔力,莫杞深刻地瞭解到了,從他的音樂到他的人。
可莫杞的心卻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一個詞語——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的何止是她和姚涘言,還有她和薛承陌。
不過不同的是她早已經和薛承陌相識。
對啊,姚涘言的情感再誠摯,他的遺憾再無奈,他的不甘再哀切,也抵不過一句話——她已經有了薛承陌。
那個總是用溫柔的目光包容自己的男子,總是微笑著看自己胡鬧的男子,總是一言不發就能讓自己安心的男子,才是自己要去溫暖的人。
她想義正言辭地拒絕姚涘言,可一對上姚涘言冷清而哀傷的眼神,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會拒絕是一種病啊!得治!
姚涘言忍住胸中的苦悶,看著莫杞為難的神情,心中的苦楚卻更加氾濫。
他嘴角微彎,“剛剛的電影裡,舒淇演的伏魔人對唐僧不就是那種求而不得的追求麼?”就像我對你的心一樣,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莫杞聽了這句話,神情一凜,緊抿著嘴思索了一下,慎重地開口:“不,那不一樣。電影裡的唐僧心中對舒淇演的那個伏魔人是有情的,不過是礙於他的信念和夢想才不能接受她。”
“而我”,莫杞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堅定,“已經心有所屬。”
她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拒絕過別人,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處理這件事。
她想明確地拒絕,又不想傷到眼前這人的自尊心。可如果話說得不明確的話,對姚涘言和自己都是一種負擔。
莫杞靦腆地笑了一下,歪著腦袋,帶著輕鬆的口氣說:“就拿剛剛看電影這件事來說,一男一女到電影院來看電影,本身就是一件風花雪月的事。”
“可是看電影的物件變成了你,便不再有花前月下的滋味。姚先生,我這個人很木訥,見識淺薄,在愛情這件事上,通常是對人不對事的。”
姚涘言聽了這句話,胸中一陣悶痛,臉上連苦澀的笑都擠不出來。
在把這些話說出來之前,他就有過被拒絕的設想。可真正面對莫杞的拒絕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不在乎。
“其實吧,在認識你之前,我挺崇拜你的。你的音樂,你的經歷,你的信念。我覺得,在你的感情上,你對我有一種誤解,實際上你並不喜歡我。”
莫杞探頭探腦地說完這句話,就已經料到姚涘言會驟然變色,她癟了癟嘴,鼓著勇氣繼續說:“我不是否定你的感情,也不是為自己開脫什麼。說真的,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吧,挺不現實的。我從你的音樂裡能夠聽出你的心、你的人、你的性情,而這樣一個你,完全沒有可能會喜歡上我這樣一個女生。”
生怕自己的說服力不強,莫杞有些著急,雙手搭在桌子上往前傾著身子說:“我是一個摳妹啊,就是網上說的那種‘既宅又腐,前途未卜。’的那種,很明顯不是你的菜啊。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感情,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不這麼難過。”
“嘿嘿”,莫杞猥瑣地笑了一下,也不管自己的這聲笑在這裡聽上去是多麼地不合時宜,“我也沒有拒絕過別人,不會發好人卡,也不想說做朋友之類的話。但是,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靠的是情分,如果咱們的情分到了能當朋友的境界,那自然而然就會變成朋友了。”
她沒有說完,可是姚涘言已經聽懂了:如果我們之間的情分到了能夠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們自然而然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