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看著若溪喝藥才肯罷休。
梁姨娘提出要去廟裡進香,祈求家宅平安若溪身體健康。宜宣聽見是為若溪祈福便讓她去了,殊不知她卻是為了跟吳六約會。
接連幾日孟闊只要不當班就來侯府門口跪著,風雨不誤!晚暇吃了幾天的藥,臉上的疙瘩不見消反而越發的多起來。侯夫人見了趕忙又請大夫,換了藥方卻也不見效。王夫人上門探望一次,見了晚暇的模樣倒不提結親的事了。
孟闊得閒便來侯府門前報道,漸漸有了些傳言出來,再加上晚暇的臉幾乎毀容總不見好,再也沒有人上門提親。
侯爺見了大怒,吩咐人見了孟闊便打走。可那小子似乎是石頭筋骨,跪在那裡任憑人拳打腳踢就是不動彈。侯府的下人知道這位爺是來提親,還是大皇子的貼身侍衛,況且侯爺只說打走沒讓下死手,都不敢太過分。
可偏生新來個屌貨小廝不清楚狀況,這日孟闊又來門口跪著,眾人便調理起那小廝來。告訴他孟闊整日來侯府門前胡鬧,誰攆都不走,侯爺實在頭疼,若是誰能把他攆走侯爺一定有重賞。
那小廝還真就信了,他也不想想若是有這樣的好事還能輪到他身上?他興致匆匆就過去了,衝著孟闊就是一頓罵,見孟闊充耳不聞便動手打起來。之前旁人動手不過是揀肉厚的地方下手,還會控制力道。可這屌貨上來就是一拳,正打在孟闊的臉上,頓時滿臉開花鼻口竄血。
這功夫侯爺的轎子回來了,他瞧見越發的人來瘋,又是一腳踢在孟闊眼眶上。孟闊的眼角爆開,那張臉看著分外嚇人。
“這是做什麼呢?”侯爺下轎見了怒喝起來,“把侯府門口當刑場了?”
那小廝立即就蔫了,他不過是缺一根筋好壞話還是能聽得懂的。侯爺瞧了孟闊幾眼,見他滿臉是血已經看不出模樣,卻還直挺挺跪著。
倒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侯爺眼中多了幾分讚賞,想了片刻才說道:“跟我進來!”
孟闊聞言愣住,抬眼瞧見侯爺已經進去才反應過來,忙狂喜的站起來一溜小跑跟進去。
“先把臉洗乾淨!”侯爺把他領進書房,吩咐人打了乾淨水進來。
孟闊哪裡有心思好好洗臉?他胡亂洗了一把,臉上傷口被冷水一刺激就疼起來,他卻滿心是歡喜的傻笑。
“多謝侯爺答應我的求婚,小婿……”他在這上面反應倒是很快,“撲通”一聲跪下就磕頭喊人。
“我還沒答應呢!”侯爺打斷了他的話,“你在侯府門前跪了七日,風雨無阻,捱了多少打罵都不放棄。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這般執著?”
孟闊一怔,自己不是說的很清楚,為了求娶晚暇才這般行事,侯爺怎麼有如此一問?
“想要做我女婿的小夥子有的是,無非是看中這‘定伯侯’三個字!四丫頭進宮之前很少見人,木訥的性子並不討喜。她還不懂得分辨人心,是個不讓人放心的孩子。”趙姨娘聽說孟闊求情的事,沒少在侯爺耳朵旁邊吹枕頭風,說什麼孟闊看出晚暇單純幼稚好哄騙。他如此這般,無非是想要人財兩得,在官場有靠山好平步青雲等等。
他這才聽懂侯爺話裡的意思,頓時有些激動,“我是個沒有靠山,沒有家世背景的窮小子。可是我好歹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若是有想靠女人發家往上攀的心思登時就天打雷劈!侯爺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定會作出一番成就再來娶四姑娘!”
看著他滿臉的堅決,侯爺想了片刻,說道:“你跟我來!”說罷邁腿出了書房,召喚來一個小廝悄聲吩咐了兩句。
片刻,侯爺才帶著孟闊進了二門往園子裡去。走到假山跟前站定,揹著手朝不遠處瞧著,孟闊順著看過去見晚暇帶著丫頭坐在湖邊。
“姑娘,這裡風大有涼風,咱們還是進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