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亞瑟搖了搖頭,“你一個粗人懂什麼?!你一個外人又懂什麼?!”
約瑟夫垂下眼睛,“我的兩個妹妹就在前兩天被殺害了,我總是在想,要是那天我跟她們告別的時候語氣再溫柔一點,如果希爾達在問我她的裙子好不好看的時候我能夠回答漂亮極了,如果我能夠在和她們相處是時候不因為一點兒小事就爭吵,或者我曾該帶著作為哥哥的身份包容她們的一切,那該有多好……”他哽咽了一聲,似乎說不下去了。
亞瑟收起了發怒的情緒,呆愣在那裡,握著安德魯的手愈發冰涼,不得不承認他也曾後悔過這一切,“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農夫……。”他回答道。
伊莎貝爾,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別好了頭上的髮卡,帶著蒼白的面容輕輕地敲響了三樓的房門,她等待了一會兒,裡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就在她以為自己錯過了的時候,門被開啟了,一張慘白的面容出現在了面前。
“伊莎貝爾/瑞溫小姐。”費迪南德一隻手扶在門上,另一隻手抱著黑色的貓,看著到訪的來客。
“霍利先生,”伊莎貝爾看著他,怯生生地說,“我能和您談談嗎?我想我最近感覺不太好,您這裡是否有治療頭疼的藥?”
費迪南德看了她一會兒,懷裡的費莉希蒂卻發出威脅的嘶吼,黑髮的男人安撫著貓咪,“噓,費莉希蒂,安靜。”
伊莎貝爾小姐尷尬地站在門口,“真是一隻兇狠的貓咪。”
“不,費莉希蒂很少這樣,”費迪南德撫摸著它的下巴,那是它最喜歡的地方,“她很容易就能接受別人,只是現在或許有點兒緊張。”
“是嗎?”伊莎貝爾小姐嫌惡地看著那隻貓,她覺得它看上去就像只惡魔,一雙綠色的眼睛裡瞳孔眯成了一條線,尖牙外露,“我讓它緊張?天知道我甚至會被一隻耗子嚇得暈倒。”
費迪南德微笑著耐心聽著對方誇張的言語,突然間,他看到了在對方白皙的脖子上,在被蕾絲項飾遮住的地方,一些紅色的曖昧痕跡若隱若現,黑髮的男人想要看清,但伊莎貝爾卻用手擋住了脖子,女孩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您要是不想借給我,我也不勉強您了,而且您的寵物也很不喜歡我。”
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帶著一種好奇,費迪南德敞開了門,“抱歉,小姐,您請進來,我這就把費莉希蒂放進裡面的房間。”
接受了對方的誠意,伊莎貝爾小姐才像個勝利者一般踏進了房間,她轉動著眼珠觀察著整間屋子,看到了滿櫃子的瓶瓶罐罐的同時,嗅到了一股木質的香氣。
看著男人高瘦的背影,她奇怪於對方為什麼夏天還穿著外套,那些泡在玻璃瓶的藥草,讓她開始覺得對方是一位邪惡的巫師。
在關好費莉希蒂後,費迪南德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著被藥瓶吸引的伊莎貝爾,說:“小心點兒,小姐,這裡面有些藥物對我來說是有益的,對別人可就不一定了!”說著,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瓶液體,他遞給伊莎貝爾:“這是薰衣草和橙花的精油,具有安神作用,我想應該對您的頭痛具有安撫作用,您可以將它帶上,好好休息一下。”
對方趕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伊莎貝爾即使再厚臉皮也沒辦法留下來了,她點了點頭,就再她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腳下,伊莎貝爾撞到了費迪南德,摔倒在了地上。
紅髮的女孩狼狽地坐在地上,幸好費迪南德在關鍵時刻紳士地拉了她一下,她才沒有撞到椅子的角,而是撲到了對方懷裡,但她的裙子卻因此被掀開,露出了大半條腿。
費迪南德看到那雙腿上不僅有類似鞭傷的痕跡,此外還有著一片發紅的起伏的疙瘩,那樣子十分熟悉,但費迪南德卻一時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
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