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你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傢伙。”
約瑟夫將行李放下,看著眼前溫情的一幕,他問:“這隻貓多大了?”
費迪南德把它抱起來舉到臉邊,看著約瑟夫:“永遠不要問淑女的年紀,約瑟夫。”
黑髮的紳士和黑色的貓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綠色眼睛,而那眼神中帶著的戲謔幾乎讓男人帶上了與眾不同的魅惑。約瑟夫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幾乎無法轉移視線:“我…霍利先生……我只是…,她看上去…真漂亮……”
年輕農夫的突然吞吐讓費迪南德挑了挑嘴角,他偏過臉,溫柔地吻了吻貓咪的臉頰,一邊用深陷在眉弓下的翡翠眼眸盯著約瑟夫:“當然,約瑟夫,她是我的寶貝,是我的生命,是陪我度過那些灰暗日子的……我的珍寶。”
黑貓享受著主人的觸碰,同時也轉過頭去用帶著刺的舌頭舔舐著黑髮男人的臉頰。而這親暱的一幕卻在唯一的旁觀者眼中顯得無比曖昧,甚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情。
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年輕的農夫甚至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身體中竄過,彷彿遇到威脅般地後退兩步,他粗噶地說:“霍利先生,你……要用餐嗎?”
“好的,”費迪南德把貓重新放在膝蓋上,“麻煩你跟女僕說,準備兩人份的晚餐,另外,給費莉希蒂準備一點兒雞肉。”
約瑟夫一直等晚餐準備好後才回到了房間,而在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裡面的吵鬧聲讓他皺了皺眉,他推著餐車,開啟了房間的門,當他將這些菜端到桌子上的時候,費迪南德從房間裡出來,手中拿著一瓶和他眼睛幾乎一樣顏色的酒。
“苦艾酒,”費迪南德對著農夫晃了晃,“包治百病。”
“看上去是你所需要的,霍利先生。”約瑟夫看著他說。
費迪南德看了看盤子裡的菜,坐下來倒了兩杯,他將杯子推到約瑟夫面前,“只是個傳說,其實這酒什麼病都治不好。”
“霍利先,我不喝…”約瑟夫看著那顏色豔麗的液體說。
“只是嚐嚐,”費迪南德笑了笑,“沒有嘗試過的東西都值得嘗試一下,否則人生一直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豈不是太過無聊?”
約瑟夫恨這個無法拒絕別人的自己,他拿起精緻的雕花杯子,在對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奇異的香氣立刻充斥了整個口腔,然後就是喉嚨被灼燒的辛辣感。
“咳咳!”約瑟夫咳嗽著,臉漲得通紅,“這到底是什麼啊!”
費迪南德抖著肩膀笑了起來,“沒關係,第一次都這樣。”
“我感覺你在耍我,霍利先生。”約瑟夫皺著眉。
“並不,”費迪南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是現在流行的時髦玩意兒,我只是想讓你試試……”他說著拿起一杯水,緩緩地倒進約瑟夫的杯子裡。剩下的綠色液體在農夫的注視下漸漸地變成了牛乳般的顏色。
“魔法……”費迪南德對約瑟夫說,“現在試試怎麼樣?”他看著表情糾結的農夫,“這酒可是千金難求,浪費了會被上帝譴責的。”
慄發的年輕人在聽到這句後,皺著眉將這杯可疑的東西一口喝了下去,雖然不如剛剛辛辣了,但卻依舊不好喝,他咳嗽幾聲,拿起水杯咕隆咕隆地就灌了下去。
雖然在心裡嘟囔著暴殄天物,但費迪南德卻被他這表情給逗樂了,他笑著喝掉自己杯子裡剩下的苦艾酒,看著年輕的農夫面紅耳赤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
而在隔壁,那幾個人的日子就不如這裡的融洽了。扯著床單哭泣的伊莎貝爾、赤裸著上身的安德魯,以及怒火中燒的亞瑟,一下子就將整個房間的氣氛變成了地獄般恐怖。
“為什麼?!為什麼?!”亞瑟的眼睛通紅,“安德魯!”他衝著雙胞胎弟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