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嗎？”

張子凡得到訊息轉身就急匆匆的朝著議事廳而去，沒注意到李存勇話中有話。

“還得是年輕人好拿捏啊，有衝勁，會衝動，如此一來李嗣源就不得不動手了……”

暗處的沈愈感慨一聲，看著張子凡離去的背影。

如果按照李嗣源原本的想法去做，就算抓到了那張玄陵又有何用，他恐怕就算死都不會將完整的五雷天心訣給李嗣源，這就是純純浪費時間，沈愈可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但這件事只要張子凡在李嗣源面前挑明，哪怕李嗣源心再軟也不可能再裝作不知道了。

議事廳。

緊閉著的門被張子凡從外面轟然開啟。

張子凡一瞬間就看清了裡面的場景，義父李嗣源坐在上首，下面坐著數位通文館門主，就連幾位平時難得一見的幾位門主都出現在了這裡。

看到這一幕，張子凡愣了一下連忙拱手道：

“小侄見過義父，見過眾位叔叔！”

如此多的門主一起彙集，肯定是有什麼非常重要事情在商議。

所有人見到張子凡進來，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說話看向他，一時間，巨大的壓力讓張子凡額頭不由得滲出了一縷汗珠。

片刻後，坐在主位上的李嗣源才開口道：

“你來做什麼？”

“啟稟義父，孩兒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義父。”

“你說，我倒要聽聽，是什麼事情讓你壞了規矩闖進這議事廳打斷我與你眾位叔叔議事。”

李嗣源端起茶輕輕啜了一口，眯著眼瞧向張子凡，心想多半是自己廢除了張子凡的少主之位，他心中不忿，這才跑來找自己討要公道來了。

張子凡正了正神色，看向李嗣源道：

“義父，孩兒有兩個疑問，孩兒的生父生母是誰？孩兒是否是真是義父你撿回來的？”

聲音清朗，在這間不大的議事廳中迴盪。

只是此言一出，李嗣源的神色迅速陰沉下來。

“這些話，你都是哪裡聽來的？”

李嗣源已經從張子凡的問題中判斷出一定是有人和張子凡說了什麼，他的心中迅速浮現出了義父晉王李克用的模樣，心中輕嘆一聲：

“義父，你一定要將我逼到這個地步嗎？”

在他的判斷中，會做這件事的只有李克用一人，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他狠下心。

張子凡瞧見李嗣源的神色變化，外加他答非所問，一瞬間，心中咯噔一下，咬牙道：

“義父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請義父為孩兒解惑。”

李嗣源垂下眼眸，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影。

“為何你們都喜歡逼我呢？”

“子凡你真是太年輕了，被人牽著鼻子走上了自己的絕路都不知道，若是你能裝作不知道，或許本聖主也就放你一馬了，可你……”

“而且，伱現在已經不是我通文館少主了，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本聖主呢？”

李嗣源再次抬起頭看向張子凡，眼中原本的不忍和惋惜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平靜的漠然之色。

“義父？！”

張子凡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之色，頓時想到了來時十二叔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更讓他心驚的是，現在李嗣源的態度側面已經證明了那面具怪人所說的話。

而自己一時衝動將事情幾乎挑明，那現在，他的義父豈不是成了他的仇人？！

不過已經不容得他再繼續想下去。

李嗣源已經開口下令。

“來人，給我拿下這個目無尊長、吃裡扒外的東西！”

“義父！這些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