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運和圖清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李剛在他倆去山東時,也進了善撲營,因為武功不錯,為人又豁達,尤其對金錢不屑一顧,這幾年是官運亨通,做到了本營侍衛教習,這忽然怎麼到了火器營了呢?
“報子說,是四品的大官兒。”陳媽滿臉喜色,她聽說過圖清的身世,也聽下人說,圖運和圖清和李剛關係很好,她猜想主家會很高興的。
“走吧,我們出去看看。”圖運站起來,對還在愣怔的圖清說道。陳媽見這兩位臉上只有疑竇沒有喜色,心裡覺得蹊蹺,她猜想那些下人傳言的郎舅倆關係非同一般是瞎猜的,讓她今天白白跑這麼快了。
圖清示意他自己還要換衣服,圖運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轉身先悠悠然地踱著方步出去了。圖清換好衣服出去時,圖淨已經把報子打發了。
“備車,我們去舅老爺府裡。”因為他們還在守喪,圖清穿衣就極為素淨,她只是隨手把頭上戴的白色絨花摘了下來,遞給身邊的陳媽,去弟弟家,戴那個讓她覺得不吉利。
李剛已經正式建府,這幾年國家安定,京城擴充套件迅速,李剛住處比他們要偏遠一些,他們到李剛家時,外院還有一大堆賀喜的人,他們和圖運很生,就都禮貌地寒暄了幾句,見了禮就散了,留下人家親郎舅說話。
“姐姐,姐夫,嘿嘿。”李剛挺高興,他一下子從六品升到四品,還是讓人覺得驚訝,他也挺驚喜的。
圖清沒說什麼,圖運向他道賀時,明顯有點言不由衷,李剛的臉上出現詫異地神情:“姐姐姐夫,你們今天不高興嗎?”
“不是。”圖清見他看出來,就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蹊蹺,如果讓你還在善撲營,到覺得不意外,畢竟你這幾年長進很大,在營裡上上下下都很得人心,可是怎麼忽然調你進火器營了呢?”
“嘿嘿,我也很奇怪,報子喊的時候,我還說他們肯定說錯了。”李剛撓撓頭,“姐姐,你覺得哪裡不對了嗎?”
“我們就是覺得奇怪,也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好了,咱們不想那些事兒了,剛兒你這幾年步步高昇,你姐姐和我知道了都是非常高興,一會兒讓小詩整一桌酒菜,咱們好好喝幾盅。”圖運岔開話題,李剛正在興頭,他倆使勁懷疑這升官的事兒背後有貓膩,不是尋不痛快嘛。
“小詩和孩子出去了,還沒回來,不然,她能不過來嘛。我去安排一下,姐姐姐夫你等會。”李剛走到廳房門口,就聽到有人跑過來,他囑咐了幾句,就返回來。
“去過兵部了?”
“去過了,兵部的赤輝離大人讓我明天去拜會掌印總統大人。”
“現在火器營的掌印總統大人是誰?”
“是廉親王。”
“廉親王什麼時候統領火器營?”圖運和圖清都大吃一驚,他倆這陣子的疑慮在這時升到最高點,看來,大清的皇帝寶座很可能要易主了,接替雍正的,即使不是八王爺胤禩,也是他的一黨。李剛的午宴很豐盛,圖運和圖清卻情緒低落,圖運怎麼想的,圖清猜不透,她擔心的是朝局不穩,若引發了戰爭,讓老百姓遭殃。
回到府裡,兩人把後院伺候的下人都打發了,關了房門,坐下低聲商量起來:“你有什麼打算沒?”
“你也覺得皇上可能情況不妙?”圖運用探尋的語氣問。
“不是可能,是肯定。皇上對八王爺九王爺他們防備得厲害,怎麼能把威力強大的火器營交給廉親王呢?再說,我們也沒聽說廉親王起復的訊息呀。這也太突然了。”圖清低聲說道,“咱們前一陣就覺得不妙,估計那時候雍正帝就遇到了不測,他即使還在人世,也必是被囚禁了。”
圖運也想到這些了,聽圖清這麼明白地說出來,他心裡還是非常的難受,他和圖清不一樣,圖清擁護雍正,是看上雍正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