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喬染才回過神來。
而彼時的厲謹言早已恢復到一貫的冷傲孤清,在他的臉龐上找不出半點哀愁又或者是憂傷。
“可以了麼?”
他面無表情的詢問著。
“可,可以了。”
喬染結結巴巴的回答著。
“原諒我了?”
厲謹言眼裡閃過一抹錯愕,沒想到喬染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應該是吧。”
喬染不確定的說著。
她讓這麼高高在上的京城的傳奇人物幫他剝蝦還讓他彈鋼琴給她聽,換做其他人早就甩臉了。
“想學麼?”
厲謹言低著頭按下一個低沉的哆。
就跟他平時說話的語調那般,低沉而富有磁性。
“不了。”
喬染很有自知之明的搖晃著腦袋,她是一個沒有音樂細胞的人。
唱歌都會跑調,讓她學彈鋼琴,那還不如直接讓她上天摘星。
“好。”
厲謹言抬起頭來,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回答。
“那你好好的休息,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說著,他便從那一張白色的長凳上站了起來。
“嗯。”
喬染點了點頭。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緩緩的轉過身看向太陽已經下去的天際。
原本白色的雲彩此時此刻卻被橘黃色的光染成了同一個色。
風緩緩的吹著,揚起她的那烏黑的頭髮和衣裳。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的轉過身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鋼琴的前。
看著那一排排黑白分明的琴鍵,她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
有模有樣的學著剛才厲謹言的動作,手指一按下,瞬間發出一個咪的高聲。
剛才,厲謹言在彈奏的時候,在想什麼?
起身,她站了起來。
她又不會彈,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還不如回到房間去刷刷八卦。
“夫人?”
劉媽剛一上樓就看到喬染從琴房裡出來,她頓時就愣住了。
“劉媽,怎麼了?”
喬染側頭看去,劉媽的臉上充滿了恐慌,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夫人,我之前不是叮囑過您,這個樓層的所有房間,您都不能進來麼。”
劉媽聽到有人在彈奏鋼琴,便換慌張張的趕了過來。
這個房間,除了厲爺本人和打掃衛生的傭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能進來。
“額,是厲謹言帶我過來的。”
喬染撓著耳朵,這應該不算是她的錯吧。
“厲爺?”
劉媽的臉上盡是詫異。
“是啊。”
喬染點頭附和。
“那就沒關係了。”
劉媽鬆了一口氣,看來夫人在厲爺心裡的位置果然是不同的。
老太太的擔憂,完全多餘。
厲爺和夫人,兩人不是相處得很好麼,不,準確的來說用融洽和相親相愛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剛才他們可都看到了厲爺竟然為夫人親自剝小龍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