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婆子慌忙自己打嘴,又道:“總之孃的意思是,我跟你爹只有你一個兒,你可要……”
鳳玄道:“知道了。”說完這句,又道,“菜地是不是沒澆?”
連婆子忙道:“我跟你爹會澆的。”
鳳玄說道:“我忙不過來時候,你們就自己澆吧。”說著也不多話,去拎了捅,從井裡打了水上來,把菜地飛快地澆了一遍。
鳳玄忙完這些,便才出了連家。連家二老以為他是有孝心,卻想不到他是怕他們又去騷擾寶嫃而已。
鳳玄便往家裡走去,走到門口處,就聽得院內寶嫃的聲音道:“不許你吃我們家的雞,你走開啊,不然我就……”
鳳玄一驚,三步兩步入內,卻見寶嫃握著柄笤帚,站在兩隻雞前面,正對著牆喃喃。
那牆上空無一物,鳳玄又驚又笑,走到寶嫃跟前:“娘子怎麼了?”
寶嫃見他回來,才鬆了口氣:“夫君你回來啦!那黃鼠狼子又來了!”
鳳玄一聽:“這傢伙真不知死活。”
寶嫃說道:“是啊,還學人咳嗽!好嚇人。”
鳳玄道:“那你剛才是在跟它說話嗎?”
寶嫃道:“我聽人說它能聽懂人話,就……”
鳳玄笑道:“它就算能聽懂,也不會聽娘子的啊,娘子你說話這樣軟軟地,它只會認為你好欺負,你要厲害些。”
寶嫃道:“是嗎?”
鳳玄點頭:“這種東西是有些欺軟怕硬的,你說它通人性,大概也學會了這種壞習慣。”
奇怪的是,鳳玄沒回來的時候,那黃鼠狼子時不時地探個頭,明目張膽地跟寶嫃挑釁,鳳玄一回來,它卻不見了。
寶嫃悶悶地,又怕它隨時竄出來威脅到她的雞,提心吊膽到了中午頭,兩個正在屋內歇息,卻又聽到那種咳嗽的聲音,鳳玄一骨碌起身,道:“這回可饒不了它。”
可是這傢伙好像真的知道鳳玄不好惹,但凡鳳玄一動,那牆外就安安靜靜地,但凡鳳玄一回屋躺下,那作怪的咳嗽聲就又響起。
寶嫃心裡知道,那黃鼠狼子怕是記仇了,鳳玄打了它兩次,它又偷不著雞,就來惹得人不安寧,如此反覆鬧騰了四次,鳳玄發狠道:“我去牆外,不信捉不到它。”
寶嫃將他攔住:“夫君,你一起來它就逃得無影無蹤,你讓我去。”
鳳玄便呆在屋內不動,寶嫃就出了門,那黃鼠狼子正趴在牆頭上窺視,見門響,就要逃,一看是寶嫃,卻又放慢了動作,鬼頭鬼腦地只是看。
寶嫃往前走了兩步,那傢伙縮了縮頭,又冒出來,烏溜溜地眼睛就盯著她。
寶嫃站定了,仰頭望著那黃鼠狼,大聲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樹林裡田地裡那麼多能吃的東西你不去吃,偏要吃我們家的雞,我們的雞我都不捨得吃,憑什麼白白送給你?你自己來作怪,我夫君打了你兩次,要不是他沒成心想一下弄死你,你還能在這裡鬧騰?你撿了兩次命,就該知道好賴!沒想到你倒記了仇還來唬弄,你要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夫君捉到你,扒你的皮,砍你的頭,把你的肉用鹽醃起來!”
那黃鼠狼豎著兩隻耳朵,定定地聽到這裡,慢慢地就把頭縮回去。
寶嫃被它三番兩次地惹惱了,上前一步,又罵:“有本事你再出來叫一聲,你敢叫一聲,我立馬叫我夫君出去逮你,翻遍林子也要捉到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壞東西!”
那黃鼠狼子“吱”地叫了聲,然而卻不是出來,而是從牆頭翻下去,很快地便沒了聲響。
那傢伙跑了後,寶嫃還定定地望著牆頭,眼神依稀帶著幾分“兇狠”,如此過了一會兒,寶嫃見牆頭始終沒有動靜,才鬆了口氣,回過身來。
寶嫃一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