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渾身是血的羽朵,但是在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後,悄然睜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身體十分疼痛,但是看著她那紅潤的臉,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羽朵的體質,不同於一般的傀儡娃娃,這是冰澈得到的結論。而宣宇自打甦醒後,見到羽朵一直昏睡的模樣,內心裡面一直焦慮不安。羽朵為什麼拼了命也要救他呢?宣宇知道自己對羽朵一直不好,於情於理,羽朵都沒有理由為他做到如此——甚至不惜生命。
事情的來龍去脈宣宇已經在程嬈嬈悔恨的眼淚中清楚了,只是他還不明白,那個女人與自己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透過冰澈,宣宇知道了那個女人是水靈娃娃的事實。如果一個傀儡娃娃與宣宇有仇,那就肯定跟娃娃獵人這個身份有關係了。
“你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冰澈一臉平靜地宣宇說著彷彿事不關己的話,也不是他很看清宣宇的能力,或者是自信他的術法造詣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而是他確定,在羽朵的面前,宣宇好像還不會去動手,最起碼,宣宇不會讓羽朵親眼見證,她拼了命救的主人,卻是她的天生的敵人。
可是,冰澈不敢確定的是,宣宇什麼時候會對羽朵動手呢?在羽朵傻傻地拼命救宣宇後,宣宇又會以何種心態,來面對羽朵呢?
面對冰澈的問題,宣宇選擇迴避。他不是小氣不願意告訴冰澈,其實在他的心裡面還沒有最後的答案。不動冰澈當然是因為羽朵的緣故,而他什麼時候又能動羽朵呢?在見面最初的時候,宣宇可以毫不猶豫地收拾羽朵,可是如今,他是心理跟行動上,都不能可以了。
“你們怎麼了啊,都這麼怪怪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羽朵感覺身體疼壞了,腦袋裡面不大記得在宣宇靈魂空間裡面發生的事情,隨著咕嚕嚕的響聲,餓了三天三夜的羽朵突然發現自己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了。
宣宇見狀。立刻朝廚房走去,開啟冰箱,拿出一些可以做飯食的材料,宣宇頓時忙開了。
“羽朵,你的主人還不錯。”至少知道照顧為他捨生的娃娃,即使有著那麼對立的身份,能做到這樣子,也不錯了吧。冰澈摸了摸一直在揉肚子的羽朵的頭,溫暖地笑著,“羽朵,繼續努力哈,你會很快拿到永久靈芯的!”
這種感覺,為什麼怪怪的?羽朵有點咂舌,冰澈看模樣就是比她小,但是卻比她成熟多了。人小鬼大嗎?一根線的羽朵一直都沒有想過,冰澈是怎麼得到了永久靈芯的,而他又是完成了什麼契約,才獲得了自由身的呢?
宣宇在廚房忙著為羽朵做美味佳餚,見到羽朵醒來,正在飢不擇食地吃著餅乾,然後宣宇朝她大叫。說餅乾沒有營養——冰澈看著這一幕,不自覺微笑了一下。羽朵已經甦醒,縱然還沒有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的水靈娃娃,但是事情,好像已經告一段落了。
輕鬆地跟羽朵告別,冰澈踩著安穩的步子,裹緊了大衣,外邊的風絲毫無法灌到他的心裡面去。可是一些細微的白色東西已經隨著狂烈的風起舞,今年的冬天,好像比以往更加眷戀著安城,冰澈雖然經常來這裡,但是,對安城卻也沒有特別的感情。
走了幾步,冰澈一直灰濛濛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他又裹了裹大衣,身體突然頓住。他沒有回頭,卻明顯感覺到身後細微的腳步,時而慌亂,時而遲緩。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冰澈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一些。但是,就在警戒慢慢撤出的時候,一抹無奈的苦笑,卻攀上了冰澈的嘴角。
“風很大,估計一會兒要下雪了。萌萌,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不用回頭,冰澈就知道身後的少女是誰,一直生活在一起,即使容顏在慢慢發生變化,但是一個人身上固有的氣味。不會改變。該怎麼解釋一個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呢?其實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