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有些人心裡不再懷疑,敢用自己的命來證明,胡九河確實不可能在撒謊。
「嘭!」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膽小的人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一幕,不少人驚撥出聲,不由自主的圍了過去。
「有人叫救護車嗎?我報了警,大家趕緊散了,這裡不能呆了!」
「胡老先生怎麼樣了?裡面的人趕緊吱一聲啊,我這裡隨身帶著藥粉,用的上嘛?」
圍上去的人一層又一層,等最裡面的人擠開一條縫隙,他們才看到,胡九河只是暈厥過去,頭上並沒有再添新傷口,而剛剛給龍畫眼睛的年輕人,手裡的一條布緊緊纏著胡九河的脖子。
祁禹秋慢慢把布解下來,嘆了口氣道:「還好我動作快,這老爺子性子夠烈的。」
韓翔眼眶發紅,眼角含著淚,嘴唇一直在顫抖,他張了幾下嘴,才嗚咽著朝祁禹秋鞠躬道謝。
金海等人面色沉下來,胡九河以命自證,他們瞬間落了下風,今天就算再解釋,也會有人對二十年前的事心存疑慮,現在再逼陳家那小子,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善水目色陰沉的看著人群中的祁禹秋和陳延鈺,嘴唇微動,低聲對金海道:「今天必須將那小子搞定,不然你們金家就等著倒黴吧。」
眾人漸漸從胡九河身邊散開,給他留出空間,有人看向金海,想讓他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金海被盯得臉皮子有些撐不住,眼角抽動了幾下,才勉強維持住表情。
「諸位,如若需要證明,那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發誓,往事我們並未撒謊。」金海道,「難道誰夠狠誰說的話就是真的嗎?我沒有說謊,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去證明自本來就是事實的東西呢?」
在胡九河的舉動襯託下,金海的話有些蒼白無力,但是他二十年來塑造的形象實在是太牢固,一時之間,不少老人再次出聲應和。
祁禹秋往石階下看了一眼,陳延鈺朝他點點頭,道:「陳叔和我約定的是八點半,時間快到了。」
金海還要說什麼,山下忽然傳來嘹亮歡快的歌曲,伴隨著一道渾厚的男聲。
聲音越來越近,接著,一抹白色出現在石階上,那是一隻翅膀。
「姓金的老小子,你爺爺我來了!」陳銅人未到聲先到,所有人都朝石階看去,便看到一隻白色的鳳凰展翅欲飛的飄上來,晃動之下,它靈動的眼睛似乎在傲慢的環視著眾人。
「白鳳!」金海失聲喊道。
陳銅把白鳳小心翼翼的擺在青龍旁邊,手裡提著的音響也放下,伸伸脖子,咧嘴笑道:「怎麼樣,我侄子這手藝還行吧?」
暈過去的胡九河悠悠醒來,睜眼便看到身邊的白鳳凰,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艷,聽到金海的話,更是欣慰的看向陳延鈺。
陳延鈺嘴角挑起一絲笑,看著那白鳳凰道:「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扎出了我爺爺自己摸索改造出來的白鳳凰,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這個是真的好看啊,我也跟著我爺爺學紙紮,但是都七八年了,連個紙人都扎不好!」
「天賦這東西,是真的沒話說。」
「陳家這小子,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天賦,隨便給我們清溪鎮任何一個人都比給他好!」
金海看向善水,善水臉色比剛剛更加陰沉。
祁禹秋站出來,圍著白鳳走了一圈道:「金老先生和善水道長一直不承認自己說謊,胡九河老爺子又是傷人又是自殺,想必大家都有些迷糊了。」
「是啊,我頭都大了,他們到底是誰在說謊啊?」
「那肯定是胡九河啊,你不看看金老那邊可是站著我們鎮上一群老人呢。」
「不能誰人多就是誰說的真吧?」
「反正我相信老金,我老了,不和你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