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影子一聽這話停下了掙扎,正對著祁禹秋吱哇亂叫,彷彿十分氣惱他說出這種話。
閔煜看著祁禹秋盯著眼前一片空氣自語,沉默著走過去,問他:「是什麼東西?」
閔煜一靠近,黃鼠狼的精魄就開始瑟瑟發抖,努力在半空中將自己團成一團,身上甚至開始滋滋往外冒煙。
祁禹秋看著閔煜:「你想看?」
說著伸手在閔煜的眼皮上抹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等他睜開眼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閔煜眨眨眼,便猛然看到祁禹秋舉著的手中提著一隻青灰色的黃鼠狼。
他皺眉:「就是這隻東西在唐叔的身體裡?」
祁禹秋又晃了晃:「你不怕?」
閔煜挑眉看著他:「有你在我怕什麼?」
祁禹秋聽他冷不丁說出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
閔煜指著小黃鼠狼:「它這是怎麼了?怕太陽嗎?」
「不是,它怕你。」祁禹秋看了他一眼道。
「怕我做什麼。」閔煜又往前走了一步,黃鼠狼精魄瑟瑟發抖,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回去再跟你說,我先把它處理了。」祁禹秋輕輕推了閔煜一下,他立刻明白了祁禹秋的意思,退到了唐教授夫婦身邊。
黃鼠狼這次張開捂著臉的爪子,毛茸茸的臉上帶著恐懼的神情看了閔煜一眼,心有餘悸的吱吱叫了兩聲。
祁禹秋彈了一下它的鼻子:「說吧,你做出這種事,我該怎麼懲罰你啊。」
黃鼠狼叉腰,指著床上還在昏迷中的唐鵬賦,吱吱哇哇一頓比劃,比劃完後氣憤的呲了呲牙。
祁禹秋眯著眼摸了摸下巴,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最後嘆了口氣道:「你在說什麼我完全看不懂啊,我看還是直接把你封了吧。」
黃鼠狼本來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垮下來,急的直想跳腳。
唐教授夫婦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不輕,唐老夫人已經低跌坐在沙發上捂著心口,微微別過了頭,唐教授則往前走了幾步,問祁禹秋:「小祁,這、這你手裡是那隻黃鼠狼嗎?」
祁禹秋點點頭,道:「它上唐先生的身,似乎另有隱情,還是要把唐先生叫醒好好問一下。」
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玻璃瓶,把黃鼠狼揉成一團塞了進去,順手在瓶蓋上打了張符。
處理好黃鼠糧精魄後,他重新走到床邊,拿起剛剛那根鋼針,刺入唐鵬賦額間輕輕移動,畫了幅微縮版引魂符。
唐鵬賦的靈臺完全被黃鼠狼佔據,三魂七魄已經被擠到了角落裡,將引魂符刻在靈臺上,才能讓他三魂歸位。
引魂符刻完後,唐鵬賦果然沒多久就再次睜開了眼睛,迷糊的看著身邊的人,聲音沙啞問道:「你、你是誰,怎麼跑我宿舍來了?」
唐老夫人看到兒子恢復正常,趕緊站起來,邁著小步走到床邊,拉著他的手道:「兒子啊,你可算是醒來了,你可嚇死我了!」
「媽?你怎麼把我帶回家了,我爸沒事吧?」說著探頭朝後面望了望,看到唐教授好好的站著,才又跌回枕頭上。
祁禹秋把他額頭的針取下來,道:「你在錦昌那邊,是不是得罪過黃鼠狼?人老祖宗來找你麻煩了。」
唐夫人趕忙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和兒子說了一遍,聽得唐鵬賦連連後怕,今天要不是那幾個學生和閔煜兩人在,他真傷了父親,醒來後可就能一頭撞死謝罪了。
「這小東西非說是你們先衝撞了它,它才報復你們。」祁禹秋晃了晃玻璃瓶,裡面的小黃鼠狼雖然被晃得站都站不穩,還插著腰指著唐鵬賦憤怒的哇哇大叫。
唐鵬賦回想了一下,道:「沒有啊,我是真沒見過什麼黃鼠狼。」
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