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背部佝僂,頭上纏著灰藍色的頭帕,拄著一根同樣拴著很多布條的手杖,搭著那身衣服,看著就十分詭異。
樂山立刻縮到了祁禹秋的身後,有些驚恐的看著老太太,開門的小孩兒怯怯的拉了蕭未兆一下,然後趕緊縮回手,也躲在了祁禹秋後面。
而蕭未兆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祁禹秋招手,讓蕭未兆走過來,見他面露難色,便笑了笑,自己走了過去。
走近了祁禹秋才發現,蕭未兆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垂下身側的拳頭緊握著,臉上雖沒有表情的,但是額角的青筋已經隆起。
祁禹秋提起他的一條胳膊,右手食指拇指併攏搭在他的手腕上,慢慢向上移動,最後停在一處,然後迅速將剛剛那根鋼針刺了進去。
「啊!」蕭未兆終於忍不住,痛撥出聲。
針刺入手臂中,祁禹秋動作不停,沿著他皮下血管的方向輕輕往上挑,生生從裡面挑出來一條極其纖細的蟲子來。
而老太太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祁禹秋的動作,她手指微動的時候,閔煜立刻擋在了祁禹秋的身前,靜靜的看著她。
似乎對閔煜興趣更大,她便不再盯著祁禹秋,而是細細打量著閔煜,眼中滿是驚訝,像是看到了什麼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情。
蟲子被針尖刺穿,猶在掙扎,祁禹秋把針舉到面前,轉身看著老太太,皮笑肉不笑道:「老人家,第一次見面就對一個小孩兒下如此狠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太太視線從閔煜身上移到祁禹秋身上,又從祁禹秋身上移到閔煜身上,來回看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她的聲音猶如鐵勺刮在瓷碗上一樣,讓人一聽便抓耳撓腮,心裡極其不舒服。
「是他先動手,我只是自衛罷了。」
祁禹秋扭頭,蕭未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以為她便是這些案子的幕後之人。」
蕭未兆帶著安義等人出去後,將人送到走廊盡頭,叮囑他們不得將今天的事情外傳,否則後果自負,確定幾人絕不會開口後便朝迴路走。然而轉身的一瞬他卻看到偏門處有鬼鬼祟祟的影子閃過,便立即跟了上去,在看到二人的裝束時更確定此二人就是湘南來人。
他心裡一喜,二話不說,上前便要制住兩人。這波人給他們玄學協會找了多少麻煩,把人抓住他們可就能徹底擺脫現在的困境了!
然後……然後他就發現,自己應該先通知祁禹秋和玄學協會那邊,暗中跟隨,而不是魯莽的衝上去。
「這段時間協會裡的人為散佈在各處的蠱蟲愁禿了頭,我實在是激動過頭了。」蕭未兆有些懊惱道,他平日裡做事都是方方面面考慮周到了才會佈置出手,今天大概是一股熱血沖昏了頭。
祁禹秋看著老太太輕笑:「你那不是激動過頭了,而是早就中了人家的蠱。老太太怕是早就發現了你,故露出蹤跡引你上鉤呢。」
老太太聽到這話並未反駁,而是看著地上躺著的記者道:「魝城之事與我無關,但此人我需帶走。」
祁禹秋哎了一聲:「人是我抓住的,等下還要帶到玄學協會去領獎金,你說帶走就帶走啊?」
老太太被拒絕,又靜靜的盯著他,祁禹秋面色淡然的和她互盯,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幾個年輕人大氣不敢出,生怕發出聲音打擾了二位高手的過招。
最後還是老太太棋差一招,移開視線道:「我要用他找人,找那個叛徒,只要將人交給我肯定能把他找出來。」
蕭未兆眉頭緊鎖:「你說的叛徒,便是近日在魝城胡作非為的人?」
老太太點點頭。
「你們湘南之人跑到這裡,為什麼不提前通知玄學協會?若提前得到訊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