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中,金海走到胡九河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今年沒贊助你,你心裡有火氣我理解,但是山神祭是關係到整個清溪鎮的大事,你不要意氣用事啊。」
「嗨,原來是嫌金老先生錢沒給到位啊。」
胡九河拍掉金海的手,怒聲道:「金海,你還在顛倒黑白!當年就是你老子一手策劃了李家的事兒,搶走我師父的傳家寶賣了,才有今天的身家,你們家壞事做絕,就不怕遭報應嗎!」
金海和氣一笑:「老胡,你就彆氣了,趕緊回去吧,我金海這輩子可從來不做虧心事,我做了多少慈善,那網上可都能查得出來的,你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尷尬嗎?」
周圍的人轟然笑了起來,金老爺子這些年對清溪鎮的幫助,可是數不勝數,修橋鋪路,翻新學校,捐款養孤寡老人。鎮上的小孩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往事,但是絕對知道他們清溪鎮有今天,離不了金老先生的慷慨。
胡九河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神情緩和下來,冷笑一聲道:「金海,你是不是忘了,我,胡九河,是陳隨雲的親傳弟子?」
說著他揮手,他的大徒弟梁建國立刻遞上來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面是一隻毛筆,筆尖沾著鮮紅色的墨。
而舉著龍頭的韓翔也趕緊走過來微微壓低身子,把龍眼睛的位置湊到胡九河面前。
金海看到這一幕,眼神立馬變了,他沉聲道:「胡九河,你別瞎鬧,有什麼事等下了山再說!」
胡九河輕笑:「怎麼,怕了啊?金海,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你別忘了,咱們是綁在一起的,船翻了你也別想好過!」金海湊近了他,壓低聲音道。
善水道人也匆匆從山洞口處走到石階前,胡九河趕緊後退一步,他的幾個徒弟立刻圍上來護住了他。
「想幹什麼?欺負我師父當我們是死的嗎?」韓翔厲聲道。
胡九河不管善水道人和金海的動作,抬手便拿出那支筆,往龍眼睛的位置點去。
「諸位,咱們清溪鎮以紙紮聞名,但是現在的紙紮啊,都是劣質品,殘次品,我今天就讓大傢伙開開眼,什麼叫真正的紙紮!」胡九河朗聲大笑,一手託著手腕,紅色的筆尖便要觸碰到龍頭的眼睛。
善水道人眼神一厲,手中的拂塵甩過去,纏住了胡九河的手:「胡九河,你是要將這鎮上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嗎?」
「你這一筆點下去,在場的人要承受怎樣的後果你是知道的,就因為一點錢,就要拉這麼多無辜的人下水,胡九河,你過分了。」善水道士一臉正氣,厲聲呵斥他。
山上的人靜了一瞬,然後譁然,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喂,那道士,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一個紙紮的龍而已,怎麼就威脅到我們了?」穿著青色外套的青年喊道。
善水嚴肅道:「這胡九河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邪術,要借紙紮請邪神出來,邪神一出,清溪就不是被山神遺棄那麼簡單了。」
著話一出來,老一輩深信不疑,都憤怒的瞪著胡九河,年輕人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祭拜山神他們可以理解為一種文化,但是邪神又是什麼東西,一聽就像是騙人的啊。
小說裡都要編造個有理有據的名頭,這老道士張嘴就是邪神這種聽著就像是隨口編造的名字,這些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過家家啊。
他們看著群情激奮的老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邪神啊,神神叨叨的,剛剛我還真被忽悠的相信了什麼山神,好會洗腦啊。」
「咦有點像三流製作的垃圾電視劇,裝模作樣,陳家的事兒抖出來,要讓那小子道歉我理解,突然給我來個邪神,這是把人當傻子忽悠了?」
「哎管他是不是在演戲,反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