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川趕忙走過去,連人帶毯子抱在懷裡,道:「大師已經來了,馬上就好了,你忍一忍啊!」
婦人看了看祁禹秋,疑惑道:「這位就是祁大師嗎,大師怎麼長得這麼……」
「這麼年輕?」祁禹秋挑眉笑道,「夫人你就放心,我是先幹活再收錢,可不是騙子。」
婦人笑了一下,道:「我不是說你年輕,我是說,沒想到大師竟然長得這麼好看!」
唐三川咳了一聲道:「大師您別介意,她就是這個樣子。」
祁禹秋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問:「唐夫人出現這種狀況多長時間了?」
唐夫人想了想,道:「大約有半個月左右,前幾天還沒有這麼嚴重,近幾天才慢慢嚴重起來。」
半個月前她便開始做噩夢,夢裡的內容記不清楚,但是模模糊糊能記得好像是有人說要拿走她的壽命。
醒來之後,她覺得房子裡有別人在盯著自己,唐三川和阿姨在的時候還好,她一個人相處時,房間裡總會出現點怪異的聲響。
唐夫人是個唯物主義者,向來不信這些東西,在聽到什麼響動,或者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自己動起來時,她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神經出了問題。於是再三出現這種狀況,她就讓唐三川陪自己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她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兩人帶著疑惑回來,唐三川怕她是工作太忙才出現幻聽幻視,便讓她休息幾天,然後事情便開始失控。
首先是他們家的小狗開始發瘋,有時候無緣無故便對著空地大吼大叫,怎麼都制止不了。然後唐夫人身上開始出現青青紫紫的掐痕,在夢裡追著她的人也漸漸離她越來越近,身形越來越清晰。
後來,她開始在人群中看到一閃而逝的身影,就再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緊接著身體周圍的溫度便越來越低,三伏天氣她卻不得不穿著毛衣,抱著熱水瓶取暖。
「這幾天她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還無精打採,我們也去廟裡求了平安符,找了幾個所謂的道士。但是我沒我爺爺那運氣,找的幾個人都是來糊弄人的。」唐三川嘆了口氣道。
祁禹秋看著唐夫人的臉,她命宮顏色暗淡,有陰氣繚繞,確實是被盯上了。
「半個月前,你有沒有收過什麼東西?」祁禹秋問她。
唐夫人伸手揉揉額頭,道:「我半個月前剛好在趕一個專案,很少和姐妹出去逛,也沒收到什麼禮物……唯一收過的,便是我弟弟送來的一個木架子。」
「帶我去看看。」
唐夫人面帶憂色道:「我弟弟是搞古董這一行的,他說那木架子有些年頭了,是不是會帶些不乾淨的東西?他那裡還有木架子配套的其他東西還沒修復好送來,不會也出什麼事吧?」
「先看看再說。」
木架被唐夫人擺在了書房裡,唐三川帶著祁禹秋上樓,開啟書房的門,撲面而來的凝實陰氣便讓祁禹秋皺起了眉頭。
唐三川看他神色不對,小聲問道:「是這架子有問題嗎?」
祁禹秋點點頭,走到木架子前,指著其中一塊板子道:「砸開。」
唐三川立刻找了趁手的工具,毫不猶豫的朝著木架子砸了下去。
等把那塊木板砸開,他們才發現,這塊板子竟然是夾心兒的,裡面還藏著一塊薄的像張紙一樣的雪白色板子。
唐三川撿起白色板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他不認識的字。
他遞給祁禹秋:「這是什麼東西?」
「上面的字是殄文,也稱為反文,水書,是專門寫給死人看的文字。」
唐三川一聽這是給死人看得字,身上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使勁在身上擦了擦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