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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煞氣越來越多,漸漸將他包圍,計成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紅,耳朵裡全是慘叫哭嚎,那些鬼魂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佔據了他的心神,計成已經完全迷失,慘叫著鬆開了握著旗杆的手。

血海慘狀把計成嚇得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動,而在別人眼裡,他卻像個傻子一樣,在原地打轉哭嚎,沒有一絲三陽觀長老的形象。

慈軒忍著身上被揍出的劇痛對祁禹秋吼道:「你對我師叔做了什麼?!」

祁禹秋聳聳肩,朝他晃晃自己手裡的鈴鐺:「我只是給你師父聽了一首洗滌心靈的曲子,他大概是深受感動,想起了那些年裡做過的壞事,正在心痛愧疚呢。」

「你胡說!我看你們就是妖道,被玄學協會請來對付我們名門正派的妖道!」慈軒嘶吼道。

祁禹秋嘖嘖兩聲,走過去提著他的領子把人拖進棚子下面,道:「得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嗎,自己看看不就成了。」

被怨氣包圍,慈軒也立刻陷入了無盡的慘叫聲和求救聲中,那些人死前遭受的羞辱劇痛在他身上一一重現,慈軒崩潰的揮動胳膊想要把那些東西趕走,卻沒有絲毫辦法。

有人從身上拿出符紙,想要把兩人從怨氣包圍中救出來,卻被祁禹秋攔住,一同丟了進去。

在場的其他人眼看著祁禹秋像是拖死豬一樣,把人拖進棚子裡,都一愣一愣的,傻眼了。

三陽觀的人一個不少,全都擠在棚子下鬼哭狼嚎,吳廣峰臉色複雜的看著祁禹秋道:「你這樣是徹底得罪了三陽觀啊!」

祁禹秋把人都拖進棚子裡才拍拍手道:「得罪不得罪又能怎麼樣,耽誤我掙錢就是該揍,那三陽觀我看已經從根子上就壞透了,遲早要倒,我不過路過了推一把而已。」

「行了,這一頓鬧騰,淨耽誤我時間,咱們還是早點把金老接回去吧。」

幾個協會的青年早就徹底清醒,看到祁禹秋把三陽觀的幾個畜生都給收拾了,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崇拜,這才是狠人啊!

「祁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您儘管開口!」幾個人圍上來道。

祁禹秋抬下巴示意他們:「把那些狗血全都清掉,院子外面的繩子全部扯下來燒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把院子打掃乾淨。對了,這幾個人礙事不?要是礙事我們把人抬到一邊去。」

「讓他們呆在那吧。」祁禹秋從常先見那裡接過盒子,開啟,開始將玉釘子和銅錢按照既定的路線,一枚一枚釘在地上。

五帝錢鋪出來的路從金老先生的屍身一直延伸至院門外,出了院子門便沿著小路再次延伸至大路上。

將那塊繪著引魂陣的布鋪在路的盡頭,祁禹秋返回院子裡,再次拿出了自己的銅鈴。

他掐著手訣,念出悼詞,手輕輕晃動,金老的屍身上,一道黑氣濃鬱的身影慢慢飄出。

他眼睛的位置泛著黑紅,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出來便要撲向祁禹秋。

祁禹秋手中一道驅邪符打過去,金老先生立刻慘叫著縮回自己的手。

「金老先生,前塵之事皆為過往,我今日便為你開路送行,望你一路順風!」

他一掌拍向紮在床沿上的第一顆釘子,那釘子發出輕響,掉落在地上,黑色的身影便立刻隨著釘子的方向飄向院子外面。

在場的只有常先見有陰陽眼,見到這一幕他臉上浮現出笑容,其他人雖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有一股陰風從自己身邊飄過去,飄向了院門,便知道那是金老走出來了。

吳廣峰和幾個年輕人紅了眼眶,跟著陰氣跨出院門,一路走向陰路盡頭。等最後一顆釘子崩出,鋪在地上的引魂陣四角的玉鈴鐺嘩啦啦的響起來。

祁禹秋站在門口,對吳廣峰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