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抱著他的脖子,情緒低落的哼了兩聲,才出聲道:「疼。」
閔煜抱著他坐在沙發上,輕撫他的後背:「我一直帶著你送我的玉墜,不會有事的,那玉墜不就是用來保護我的嗎。」
祁禹秋自然知道有玉墜在,一般人根本無法傷到閔煜,但真聽到有人對他動手,心裡還是不爽。
「這小子,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我祁禹秋的人都敢動。」祁禹秋鬆開緊摟著閔煜脖子的手臂,冷哼道。
閔煜見他這副小模樣,心中一動,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小孩子不知道我們祁大師的厲害,是該給點教訓。」
「我餓了,你是不是也沒吃飯?」祁禹秋摸摸肚子道。
閔煜便笑著給在外面的張哲發訊息,讓他去附近的餐廳打包些吃的來。
就在此時,祁禹秋的衣兜裡傳出細細的哀嚎聲,還夾雜著求饒和懺悔,祁禹秋卻只是拍了兩下,便不再在意。
衣兜裡的青年也聽到了外面二人的談話,見祁禹秋根本不理他,還要去吃飯,頓時陷入了絕望。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煎熬,等頭頂再次出現亮光,青年覺得彷彿已經過去了千百年。
「想通了嗎?」祁禹秋翹著二郎腿兒窩在閔煜的懷裡,喝了口遞到嘴邊的檸檬水。
青年呆滯的點點頭:「想、想通了。」
於是祁禹秋便開啟瓶子,一道符把他送回了身體裡。
軟綿綿躺在地上的青年輕顫了一下,然後慢慢坐起身,看著祁禹秋的眼神就如同看著食人肉的惡鬼。
祁禹秋輕笑道:「別怕啊,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全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青年顫抖著身子,臉上出現掙扎的神色,猶猶豫豫,眼角再次流下兩行淚。
祁禹秋哦了一聲,把手伸出來示意他看自己掌心:「是在擔心這條蟲子嗎?別擔心,說了也不會死。」
青年看去,一條雖小,身體卻五彩斑斕的蟲子屍體靜靜躺在他手掌的紙巾上,竟是死了。
「謝、謝謝。」這下子他徹底鬆了心神,整個人都躺倒在地上。
他微微扭著頭,看著祁禹秋道:「我、我就是烏落,我是陵水村的人。」
這小子竟然就是那個老太太的侄子,果然看著不像是個聰明的。
祁禹秋沉聲問道:「這兩個月裡,魝城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們做的?」
烏落小心的點點頭,眼看著祁禹秋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趕緊爭辯道:「我們也不願意,我們都是被林陶逼的啊!」
林陶,林家?
祁禹秋道:「他什麼時候找到你們的?」
烏落抽泣道:「我們還沒出湘南,就被抓住了……」
祁禹秋:……
看來老太太還是高估了這幾個小子,原來林家早在一兩個月前就把人抓住了。
「我當時拿了陶罐,就和烏鉗和陵向榮溜出了陵水村。我們仨從鎮上坐車到縣裡,剛買了火車票,就遇到了林陶,他問我們要去幹什麼,我們心裡本來就害怕,不想耽誤時間,就沒理他。但是這傢伙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非纏著我們,後來他還要拉我們去林家做客。」
「我姑婆那麼厲害,耽誤兩天肯還不出湘南,那肯定要被抓到啊!於是在旅館裡我們仨就想讓他多睡一會兒,然後趁夜逃跑,沒想到……林陶比我們下手還快,給我們仨都種下了絕命蠱。」
絕命蠱,沒三日必須以蠱師的血餵養安撫,若是超過三日吃不到蠱師的血,就會鑽入宿主的心臟裡,將心臟蠶食殆盡。
且中了絕命蠱的人,不得違背蠱師的意願,不然蠱蟲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並在宿主身體裡鑽動,直到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