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匹安置在一側。原本在茶舍裡稍作休息用些茶點的路人們在兩人還未進棚前就已經被兩人將目光生生吸引看了過去。本來鬧鬧嚷嚷的茶舍瞬間安靜了下來,連大聲喘氣的聲音都微不可聞。
即墨祾毫不在意的在一處木桌旁坐下,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的身著與這簡陋的茶舍格格不入。即墨昇昃眼帶笑意的在一旁坐下,“小二,來一壺茶水,再上些糕點。”
“是是,”這店中的小二常年來也見過不少過路的貴胄,倒也反應了過來連聲應道。
茶舍中的鬆鬆散散坐著的路人也終於有了反應,忙收回驚豔的目光,低頭喝茶,時不時的又向兩人坐處瞟上兩眼,低聲竊竊私語。
“客官,您要的茶水和糕點來了!”小二動作麻利的倒好了茶水,又將糕點在桌上擺好。
即墨祾看著有些缺口,做工粗糙釉色渾濁的茶碗,面無表情的將茶水一飲而盡。隨手又拿起塊酥糕扔進嘴裡慢慢咀嚼。
即墨昇昃輕笑一聲,眼帶興味的看著即墨祾,一手端起茶碗慢慢地喝著茶水,還真沒有絲毫茶味,苦澀難喝。
慢慢嚥下口中的糕點,即墨祾抬頭表情冷淡的看向即墨昇昃,淡淡的開口道:“日後記得事先讓膳房備好糕點帶上。”
“哈哈哈哈”即墨昇昃不禁大笑出聲,眉角微微上挑,“九兒說的極是!哈哈哈哈!”
眾人被即墨昇昃笑聲著實給嚇了一跳,原本這一身的貴族之氣容貌俊美異常兩人然能心平氣和的坐下喝著粗製濫造的茶水就已經讓他們詫目,而那俊俏的小公子竟然還能面無表情的嚥下連普通人都要皺眉的糕點更讓眾人驚訝不已。現在竟然蹦出這麼兩句對話,而其中一人竟然還大笑出聲,更是讓眾人愣怔不已。
原本快馬路過此的寒御天被笑聲吸引不經意間看向了茶舍處,一抹驚喜從眼中閃過。
“籲!”寒御天立馬拉緊韁繩,翻身躍下馬來,箭步走進茶棚,直直的走向即墨祾處。
聽到聲響後,即墨祾淡淡的側眸看了看,目光剛接觸到來人欣喜的眸光立馬就瞥向了一側,面色不由的黯沉下來。
寒御天顯然也注意到了即墨祾的反應與坐在即墨祾身側同樣一臉不善的即墨昇昃。
“在下寒御天,沒想到能在此處再次偶遇兩位。”寒御天雙手抱臉帶笑意笑,“小“公子”可還記得在下?”
即墨祾有些不情願的看向寒御天,語氣冷淡:“寒莊主說笑了,這位是家父。”說完又瞥了一眼即墨昇昃,眼神中傳遞出想辦法把此人打發掉的資訊。
即墨昇昃嘴角不經意間揚了揚,客氣道:“能在此處見到寒莊主還真是幸會!”
寒御天笑意依舊可心裡卻不由一緊,“不知閣下與“公子”可否告知寒某名號?”
即墨昇昃剛想開口就被即墨祾打斷了:“陳梓墨,家父陳昇。”
陳梓墨?寒御天在心裡默唸,怕是假名才對,“不知兩位此行要去往何處?”
“滄州。”即墨昇昃眼帶深意的看了看即墨祾說道:“不知寒莊主如此匆忙是為何事?”
“莊主!”正當寒御天剛要開口,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突然闖進茶舍,湊到寒御天耳側,輕聲耳語幾句。寒御天不禁臉色一暗,雙眉緊皺。一臉抱歉的看著即墨祾與即墨昇昃:“寒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望陳兄多多包涵,告辭。”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一旁沒有絲毫反應的即墨祾便轉身與黑衣人一同離去。
即墨昇昃隨手扔了枚碎銀子在桌上,一把抱起即墨祾:“日落前應該能到溯水鎮,九兒先忍耐一下。”說完抱著即墨祾走出茶舍,牽了馬匹躍身而上,賓士而去。留下茶舍內仍舊呆愣的眾人。莊主?江湖人士?!……
傍晚時分,即墨祾傾身倚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