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相幫著擦乾頭髮,一身整潔的從房裡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袁善亭和蘇安簡不僅吃飽喝足,他倆把窗外的汝寧街景都看厭煩了,連趙寧都帶著順心回來吃晚飯了。
看到夫妻倆人出來,袁善亭憋了憋還是沒憋住,「顧公子好興致。」
顧景雲有聽沒有懂,他只是微微蹙著眉頭上下打量他們,半響沒說話。
只不過落座時特意離他們遠了些,黎寶璐知道他有潔癖,為了不讓袁善亭他們誤解,她便坐在兩者中間,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趙寧過來回話,「先生,應知縣已將黑罕及會蘭下獄,並向上級匯報,審理還需一段時日,其他刺客的屍首也交予縣衙處理。應知縣想要前來拜訪先生,學生給推了。」
顧景雲點頭,「事關重大,我稍後會親自上門拜訪知縣的。你今日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趙寧掃了袁善亭和蘇安簡一眼,雖然他來得晚,不知這群人是怎麼又返回來了,但看老師和師娘淡定的樣子便知他們這邊不會吃虧,因此放心的回屋洗漱去了。
趙寧和順心一走,整個客棧的二樓就只剩下顧景雲黎寶璐和對面的袁善亭及蘇安簡,袁善亭的屬下很乖覺的退出二樓,沒有打擾他們。
袁善亭給黎寶璐倒了一杯茶,笑道:「這些飯菜都是小二才送來的,也不知合不合顧公子及夫人的口味。」
黎寶璐道:「我們不挑食。」
「我還以為官宦之家出來的人講究都多呢,看來倒是我的誤會了。」袁善亭微笑的刺探道。
黎寶璐卻大大方方地笑道:「都說問緣閣訊息靈通,看來也只侷限於江湖,我和夫君祖上雖然都是當官的,卻都出生在瓊州,長在瓊州,流放之地可沒有這麼多講究,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袁善亭和蘇安簡一呆,將他們下面要問出來的刺探全堵上了。
他們想知道白一堂是否真的收了眼前的小娘子做徒弟,還想知道她是怎麼拜師的,白一堂又是怎麼在流放瓊州的情況下教她武藝的,是不是他早就偷偷的熘出瓊州了,所以他們在廣州和雷州才堵不住他,除此外他們更想知道白一堂現在何處。
可沒想到黎寶璐一句話就把大部分的問題都解決了,如果顧景雲和眼前的小娘子是在瓊州長大的,那一切都有了解釋。
袁善亭收起臉上的驚色,敬問道:「還不知女俠如何稱唿。」
這一刻黎寶璐不是顧太太,而是白一堂的徒弟,江湖人對女子的寬容度更高,他們很少給女俠冠夫姓相稱,大多是稱唿對方的名姓或稱號。
「承蒙袁大俠看得起,我姓黎,雙字寶璐。」
「黎女俠,不知可方便告知尊師的去向。」
「你們問緣閣是做訊息生意的,這個問題可以作為我們對於兩位援手的回報嗎?」
袁善亭微微一笑,搖著摺扇道:「黎女俠說笑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來回報一說?若是不方便黎女俠不說也罷。」
黎寶璐嘴角微微一挑,道:「我師父久居瓊州,與中原武林隔絕多年,訊息自然不如以前靈通,這次若不是我碰巧路過開封府,只怕我們師徒二人還不知道江湖俠士如此看重我師父。」
意思是說白一堂之前是真不知壽宴一事,白瞎了鄭家堡廣發請帖,花費了那麼多銀錢做廣告。
這跟他們認知中的白一堂有些出入。
白一堂是他們的前輩,倆人雖都沒見過他,但對於他的傳說卻沒少聽,傳說中的他恩怨分明,嫉惡如仇,有恩報恩,有仇絕對報仇。
所以他們才敢那麼自信白一堂在知道鄭家堡壽宴後會出現。
至於他會不知道鄭家堡壽宴這種可能他從未想過。
因為像白一堂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