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璐組織的志願者團隊可不是擺設,很快就有四個女孩過來攔住就要動手的兩幫少年。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之時,看到擋在中間的少女,誰也不敢動手,同樣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女孩們則不客氣,惱怒的再次宣讀畫展的規矩,道:「這是第一次,若你們再犯就要請你們出去了,以免壞了我們的畫展。」
少年們惡狠狠的互瞪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算是認罰了。
四個女學生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一旁看著她們的黎先生,眼中一亮,紛紛上前行禮,「黎先生。」
黎寶璐含笑點頭道:「你們做得不錯,這兩日畫展的秩序就靠你們了。」
得了誇獎,四人更是激動,挺足胸膛,雙眼亮晶晶的保證道:「黎先生放心,我們必不負您所託。」
黎寶璐跟著顧景雲將畫展裡的畫看了一遍,最後將紅花投給了一幅還不錯的畫後離開,此時還未到午時,書院裡還有許多遊客在徘徊。
和黎寶璐他們一樣離開的人同樣不少,畢竟快到中午了,大家都要吃飯。
大部分人都不缺那再次進場的五文錢。
顧景雲眼角的餘光看到一人出來又進去,領了紅花不一會兒後又出來再進去,不由抽了抽嘴角道:「看來你這畫展還有一個大漏洞待填啊。」
那一位如此折騰的顯然是在花錢刷票。
黎寶璐也看到了,她掃了一眼背著手站在邊上的梅副山長,不在意的道:「放心,自有人去收拾他們,不過現在的孩子也好厲害,才半天功夫竟然就想到了這麼一個作弊的法子。」
顧景雲放下車簾,淺笑道:「太過粗暴了,這樣明目張膽,只要心細一些的人都看得出誰在作弊,真正有心計的人是不會用這樣的方法的。」
「比賽談什麼心計?老老實實地畫畫展畫不就好了,為何一定要摻雜這些汙穢之物?」
「因為利益,」顧景雲知道她看不慣這些,但還是道:「能考上清溪書院女院的學生就沒有貧苦之家出生的,她們從小便爾虞我詐,早已習慣了爭鬥。你突然讓她們學著純良,別說她們學不來,就算學來了,純良於她們又有何用?」
顧景雲將她攬進懷裡道:「她們所處的環境並不容許她們純良。」
黎寶璐蹙眉沉思,半響方道:「純良並不是無知,我希望她們有智慧,有能力,遵守規則,而不是為了利益就罔顧道德準則,並不是會用陰謀詭計便是聰明,那是自作聰明。」
顧景雲淺淺一笑,知道她犯了拗性,也不去勸服她,而是順著她的話道:「所以就需你去教她們,寶璐,你是先生,行的本就是教導之責,她們做得不好,你去教她們便是,何必生氣?」
「學會了是她們得了好處,學不會,受損的也是她們,你只要盡到責任就好。」顧景雲拉過她的手捏了捏道:「你現在正休沐,與其去操心她們,不如操心一下我是不是冷了,餓了,一會兒我們要吃什麼美味佳餚……」
黎寶璐斜眼看他,「那你冷了,餓了嗎?」
「冷了,」顧景雲面色不變的握緊她的手,「你沒發現我的手心是冷的嗎?」
又牽了她的手捂在他的肚子上,眼裡透著三分委屈道:「肚子也都癟了。」
黎寶璐怔怔的看著他,半響才道:「好,我們去吃飯。」
不過她的手沒從他的肚子上挪開,反而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半響,黎寶璐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顧景雲挑眉,他沒想到還能有這個福利,眼帶情意的瞥向她。
黎寶璐暈暈乎乎的道:「剛才你真好看。」
一向清冷孤傲的人做出委屈的神色,偏生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