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俠士名叫汪琦,不錯,他依然認為自己是俠義之士,至少比偷偷熘走的兩個夥伴更守俠義之道。
黎寶璐好奇的問他,「你殺人越貨也可稱為俠士?」
汪琦漲紅了臉道:「姑娘慎言,我可沒有殺人越貨,我是受僱於馬大俠和苗大俠要殺白大俠,而他們之間乃私仇,並不同盜匪搶殺無辜商旅,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守了與馬大俠他們之間的信義,便不揹我的俠義之名。」
黎寶璐冷笑,「殺人便是殺人,何必給自己找這麼多的藉口?我師父與你並無冤讎,何況這裡還有許多侍衛,他們又何其無辜?」
汪琦漲紅了臉道:「黎姑娘是沒闖蕩過江湖才這樣說,在我們江湖上……」
「若江湖是這樣的,我寧願一輩子不闖。」黎寶璐打斷他,眼中閃著幽光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便是你等不能為國為民,也不應去踐踏他人的生命,破壞這個世界的規則。」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道:「你與我談俠義,就與殺手與被殺之人談珍愛生命一樣令人可笑。」
白一堂站在一邊沖她招手,黎寶璐沉著臉過去。
白一堂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無關之人何必去生氣?這世上想左了的人並不少,那只是他所認為的江湖。可惜你已嫁人,心又偏到了天邊,不然丟下他我帶你去見見師父的故人,讓你見識一下江湖上的名門大派,彼時你便知道何為江湖,何為俠義了。」
黎寶璐透過白一堂的肩膀看到站在後面的顧景雲便知師父是故意的,以他的功力怎麼可能不知道身後站了顧景雲?
她頗有些無奈的道:「師父,我還年輕,總會有機會的。」
白一堂哼哼道:「你是年輕,但為師老了!」
「怎麼會呢,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我還想著您給我娶個師母,生個小師弟小師妹呢。」
白一堂就點了她的額頭道:「知道你想轉移開話題也不用這樣打趣我,你師父我像是要結婚生子的人嗎?」
是不像,她也就偶爾時可以感覺到師父想要安定下來的情緒,但都很短暫。
師父的心一直是自由自在的,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她也不覺得師父就一定要找個人成親生子,傳宗接代。
只要他開心,他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黎寶璐也想像不來他像居家的舅舅一樣常年呆在一棟房子裡,為了妻兒操心的模樣,但是,她需要轉移開話題啊!
師父,您可以不畏懼景雲噴火的眼睛,但是徒兒我怕呀。
黎寶璐滿臉無辜的看著他,白一堂拍了拍她的腦袋便背手離開,看都不看顧景雲一眼。
黎寶璐摸著腦袋嘆息,「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喜歡拍我的腦袋?我本來聰明伶俐的,現在都被你們拍笨了。」
顧景雲含笑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替她將頭髮順好,牽了她的手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工具準備得怎麼樣了。」
汪琦自有侍衛長去審問,其實並不用特別審,只要一查現在失蹤的人便知道誰說細作了。
如今不在廟裡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只有倆人,而據俠士們說,那倆人今早是一早離開的。
看來今天早上鄭奕的回歸還是嚇了他們一跳,所以趁著黎寶璐救鄭奕的功夫倆人便偷偷的跑了。
汪琦知他們一查人數便知細作是誰,因此也不隱瞞,道:「我們三人皆是接了馬大俠的生意前來,其實目的不過是監視其他奸細,必要的時候再出手相助罷了。所以你們組織了人去打獵時我們誰都沒有跟著出去,而是盯著廟裡的那些細作。」
汪琦道:「若是我們知道你們名為打獵,實為埋伏,我們肯定會跟著一起去,並通知苗大俠他們的。」
侍衛長鄙視他,這不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