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宇瞪大眼,驚詫的看著他,「你成親了?」
他連忙把自己整理好,正襟危坐的問,「那弟妹在哪裡?剛才我那副樣子沒嚇壞她吧?」
白一堂沖他翻了個白眼道:「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我徒女婿。」
項飛宇有些失望,還以為好友成親了呢。
想起新近的江湖傳聞,項飛宇忙問道:「江湖上盛傳你要金盆洗手,將掌門之位傳與你弟子,是真的?」
白一堂點頭,「我想靜靜地生活,身上的擔子是該交出去了。」
項飛宇便將到嘴邊的勸告嚥下去,關切的問道:「你那徒弟如何?」
白一堂臉上的笑容深了些,笑道:「她正在後面的車裡呢,一會兒讓她出來見見你。」
說罷嘆氣,「十幾年不曾回來,我得先去看看房子是否還能住人,要是能住回頭你也搬過來吧,免得還來回跑。」
「你們凌天門距離雅州城很遠?」
白一堂沉思了一下才點頭道:「是有點遠。」
所以今天只能先住在城中的客棧了。
項飛宇猶豫了一下才道:「少林的戒殺大師也來了。」
白一堂微微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
項飛宇看著他道:「我曾聽師父說過,你凌天門與少林有些淵源,少林乃江湖泰斗,你貿然投靠朝廷,這次少林派戒殺大師來,你……」
白一堂抬手打斷他的話,安慰他道:「你放心,少林胸懷寬廣,不會插手他門事宜的。」
項飛宇見他心中有數,這才閉嘴不再提這事,而是問起他的弟子,「還以為你一輩子呆在瓊州不回來了呢,不管我怎麼去信催你都不動彈,連封信也不回我,原來是在那邊收了徒弟……」
項飛宇滿腹怨氣,別人被流放或許就真的沒辦法回來,但白一堂的功夫擺在那裡,弄個死亡證明再自己跑回來換個身份有什麼難的?
難道朝廷還會一直盯著凌天門不放?
白一堂做的都是俠義之事,回來先清理門戶,然後便可以逍遙自在的過日子了。偏他講究多,非得做「白一堂」,勸了多久都不願意潛逃回來。
項飛宇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他了呢,沒想到他能被赦免。
想起這事他便好奇,「你的罪雖不重,但也不輕,你在朝中又得罪了那麼多人,怎麼會在赦免名單呢?」
「因為我徒弟孝順啊,」白一堂一點也不介意的道:「我那徒女婿聰明,做了當朝太子的老師,所以就給我走了道後門。」
項飛宇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瞪大眼睛道:「你徒弟是朝廷的人?」
白一堂搖頭,面色怪異的道:「不是,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徒弟心野著呢,怎麼可能聽朝廷的話?
項飛宇還要再問,一行人便到了客棧,他便將到嘴的話嚥下,跟著白一堂下車。
一跳下車便看向後面,便見馬車挑開,先是跳下個文弱書生,那書生轉身便從車裡搬下來一張小凳子放在車下,然後撩起簾子等車上的人下來。
項飛宇抽了抽眼角,官宦人家出行就是麻煩,誰下車還踩個凳子啊?
待他看到彎腰從車裡的少年時便微微一愣,看著那嘴角含笑的少年踩著凳子下車,如蒼松挺立,俊雅緻。
他華山派青年才俊不少,但如此出色的人也少見,項飛宇看向那少年伸手的方向,那裡正出來個少女,她笑靨如花的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扶著他的手踩著凳子下車,看向這邊時就眼睛一亮,拉著少年就蹦過來,「師父,咱到了嗎?」
白一堂正交代侍衛長去訂房間,聞言回頭道:「我們家在城外,遠著呢,今天先在此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幾個長輩。」
說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