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雲目視他離開,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光。
白一堂皺著眉頭看他,「顧小子,你想幹什麼?」
「今日不宜見血,過後再說吧。」顧景雲淡淡的道:「他逃不掉。」
調戲了他母親,怎麼可能逃得掉?
顧景雲牽了黎寶璐的手對白一堂恭敬的道:「師父,宴席要開了,我服侍您進去吧。」
白一堂掃了一眼倆小孩牽在一起的手,大踏步往前院去。
秦信芳已經請村民們入席了,看到白一堂進來,大家紛紛把目光轉過來。
白一堂腳步一頓,便面無表情的道:「今日是秦家大喜的日子,景雲說不宜見血。」
白一堂便發現村民們皆鬆了一口氣,他不由心中一沉,花無言那樣的人渣竟然還有那麼多人關心?
村民們並不是關心花無言,只是忌憚白一堂的武力和秦家的勢力,他們今日若能隨意決定花無言的生死,以後便也能決定他們的生死。
何況罪村雖近乎與世隔絕,但並不能動用私刑,這是要連坐的,一人犯事,除受害人外,其餘人等都要連坐。
閹割這種慘絕人寰的刑罰早被廢除了,黎寶璐真剪了花無言,花無言魚死網破之下,他們全村都要受牽連。
白一堂不懂律法,流放到這兒的犯官卻懂,在他們拖著花無言出去那會兒就有人勸說秦信芳得過且過,因此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這條與他們利益相關的律法。。
顧景雲含笑與大家打過招唿後便拉了黎寶璐回後院,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師父不懂律法你也不懂嗎,在村裡閹了花無言等於給自個招禍。」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黎寶璐嘟起嘴巴,嘟囔道:「花無言這樣的人閹上十遍都不冤。」
花無言是採花大盜,最喜歡那些漂亮豐腴的姑娘及少婦,他爽完了提起褲子就走,倒是逍遙快活了,被他侵犯的姑娘和少婦卻大多含辱自盡,剩下的不是歸入佛門,一生青燈古佛相伴,便是擔驚受怕的隱瞞事實,一生不安。
擱在二十年前,女子還能爭一爭,但在時下,女子地位急劇下降,約束頗多,連出門都要戴帷帽,何況被侵犯?
他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最後卻只是流放瓊州。
他不出手還罷了,此時卻敢調戲秦文茵,閹了他還是輕的。
「既然知道閹十遍都是輕的,你為何還要只閹了他?」顧景雲眼中閃著寒光道:「斬草須除根,我們秦家在這兒的秘密太多了,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萬無一失。」
閹了花無言,然後把他刺激得出去告秦家嗎?
顧景雲還沒那麼蠢。
他對黎寶璐道:「這事你別管了,有我與師父呢。」
顧景雲不可能放過花無言,更不可能給他翻身的機會,而對他來說,世上只有兩種人永遠翻不了身,一種是沒腦子的人(字面上的意思),一種則是死人。
他覺得挖掉花無言的腦子太費勁了,還不如讓他直接死了呢。
當然,這事他們知道就好,沒必要讓村裡的人知道。
因此妞妞的洗三過後,顧景雲就請白一堂每日三頓的上門揍花無言。
村裡的人見白一堂只是揍他,花無言不僅能跑能跳,有時候還能反擊一二便知道他沒事,也懶得管。
花無言卻苦不堪言,白一堂是打不死他,但每天照三頓打也很痛苦的,而且這種報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他決定出去避避,等過段時間再回來,到時候秦家和白一堂的怒火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花無言覺得自己還是會忍不住調戲秦文茵,她實在是太漂亮了。
花無言便走便嘆氣,自言自語道:「都怪我當時太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