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得拿出讓他滿意的計劃書吧?這是學生們昨天晚上鼓搗出來的,你看看。」
顧景雲接過計劃書,隨口問道:「你想辦多大?是隻你們班的學生參加,還是三個班或是整個女院的學生都可以?由誰來評比,資金從哪兒出?」
很好,關鍵的問題都問到了。
黎寶璐一一答道,「凡有意的女院學生都可以拿出自己的一副得意之作展出,我想請書院裡擅畫的先生們點評一二,但評比並不靠他們,而是靠進院觀看的觀眾。」
黎寶璐頓了頓道:「我覺得梅副山長一定捨不得拿出錢來辦這次畫展,所以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人工可以用書院的學生,其餘花銷則可以靠入院參觀的門票費。也不多,一人幾文錢,給一朵小紅花,他可以將紅花投給他認為最好的畫,最後以紅花的多寡來評比名次。」
「如果門票費不足以支付這次畫展的開銷,回頭再募捐補上,若是所得超出,那剩下的錢便可以捐給京城的育善堂做慈善,這只是我的大致設想,但細節方面,」黎寶璐眼巴巴的看著他道:「你懂得。」
「我懂。」顧景雲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放心,我會給你弄好的。」
細節方面就要詳細得多了,比如展區設定在哪裡,要怎麼佈置,都需要什麼東西,預估的展位有多少,花銷幾何。
需要的人工有多少,要分別負責什麼,站在什麼位置上。
展區的各種秩序等都要面面俱到的安排好。
黎寶璐沒主辦過這種展覽,只能憑著前世的記憶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想起一點兒是一點兒。
顧景雲同樣沒主辦過,但耐不住人家閱讀豐富,聰明啊。
這類比賽性質的活動記錄顧景雲是看過的,因為在他看來凡是活動都有共同性,所以在決定要與寶璐舉行婚禮後他不僅拿趙寧的婚禮來練手,儘量跟何子佩學習,他還到書院裡借了不少大型活動的記錄來看,務必要求盡善盡美。
而黎寶璐就曾經見他看過,所以才第一時間來找他。
顧景雲對那些記錄爛熟於心,雖然寶璐這次增加的兩個條件和以往的不一樣,但要改變計劃卻很容易,只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成算。
黎寶璐就撐著下巴看著他「刷刷」的在白紙上奮筆疾馳,認真的人總是特別的迷人的,尤其是這個人還長得特別帥的情況下。
黎寶璐迷迷的看著他,一時竟連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都沒察覺。
黃先生正沉著臉收起扇,今天他的運氣非常的不好,路上馬車壞了,導致他上班遲到不說,才下馬車竟然就飄起了小雪,害得他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
黃先生沉著臉正要進屋,一抬頭就看到裡面正相對而坐的少男少女,頓時眼睛一辣,立即扭過頭去。
正是,正是有傷風化!
黃先生伸手擋住眼睛,氣得轉身就走。
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脈脈而視,還是在最為嚴謹的書院裡,正是,正是……
他早就說過不能開女學,眾人偏不聽,這也就算了,書院裡怎麼能同時聘一對夫妻做先生?
平時黎寶璐來找顧景雲下學也就算了,好歹還守禮,彼此間還有些距離,現在倒好,直接在辦公室裡脈脈對視了,簡直豈有此理。
秉持著非禮勿視的黃先生轉身就氣唿唿的走了,沒走出多遠就碰到了慢悠悠回來的蘇先生。
蘇先生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笑問,「誰惹黃先生生氣了?」
黃先生臉色漲紅,哼哧了一下問,「蘇先生怎麼回來了?」
「哎,人老了坐不住,天又開始下雪了,演武場那裡冷得很,我便先回來了。」說罷剁著步要往辦公室走。
黃先生沉默了一下,忙攔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