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看。
安安放緩了馬速,扭過頭去問,「說罷,你有何事?」
白自省心虛的扭過頭去,結巴道:「沒,沒事。」
安安看著臉色薄紅的白自省,不由心中一樂,伸手戳了一下他臉上的酒窩道:「要不要我給你一面鏡子看看你心虛的模樣?」
白自省臉色更紅了,他羞臊的一打馬鞭率先跑走了。
「喂,別惱羞成怒呀。」安安連忙去追他,直到夕陽即將西下才迫使他停下來。
白自省臉上已經看不出之前的羞惱,只是臉還紅著,也不知是風吹的,還是羞的。
他將馬系在樹上,上前解下行李,「我們今晚要露營。」
安安歪頭看了他一會兒,直把他盯得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才頷首道:「好,我去打水。」
等安安把水打回來,白自省已經撿夠木柴生火,她將水囊遞給他,他便開始準備晚飯。
安安看著橘紅色的火焰閃爍,而四周安靜,只有馬兒時不時的咀嚼聲和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聲,她忍不住內心放柔,低聲問道:「你白天時真的生氣了?」
白自省添柴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半響才問,「樂樂說你年紀到了,最遲也就這兩年要出嫁,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安安翻了一個白眼道:「他操心的還真多,他可是肩負秦家傳宗接代的重擔,舅婆現在已經開始操心他的婚事了,他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白自省垂眸道:「可你是比他們還大三歲呢。」
安安覺得心臟受到一萬點傷害,捂著胸口道:「你今日是專門來打擊我的?」
「不是,不是,」白自省咬著唇解釋道:「我就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說不定,說不定我……」能幫你找一找?
白自省有些說不出口。
安安卻沒在意他沒說出口的那半句,而是撐著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道:「我喜歡我爹那樣的。」
白自省就垮下肩膀,「你父親才高八斗,放眼整個大楚有幾人比得上他?」
「我不是說我父親的才華,」安安眼帶希望的道:「我是希望他能像我父親對我母親那樣。不論我母親想做什麼事,他會站在母親身前替她掃掉他眼中能看到的所有障礙,也會站在一旁註視著母親前進,然後默默地走在她身側陪著她,不干涉她的任何決定。」
安安看向白自省,道:「我父親對我母親的疼寵很多人都能做到,但能夠像我父親一樣三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且還會無限期的堅持下去的很少很少。」
「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我,不說其他,就說書院裡的那些同窗,偷偷給我寫情書,請家裡來說親的便不少,但他們的愛能堅持多久?」
「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安安聲音低落的道:「他們只是面對家裡的壓力就已承受不起,想要我做出改變迎合他們,迎合他們的環境。但我的父親從不要求我的母親改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來迎合別人和外界,而是給我母親撐起一片天,讓環境一點兒一點兒的改變成迎合我母親。我父親在那麼大的壓力面前尚且不低頭,他們卻……」
安安當然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她自然也想嫁人,特別是看到父親和母親在一起時她就特別想要這樣一個人陪著自己。
所以她也曾和仰慕她的人試著來往過,但她喜歡遊歷,並不願意一直呆在京城或某一個地方。
但他們那樣的家庭連她去書院教書都要反覆爭取討論,更別說出去遊歷了。
而他們以後都要走仕途,當官就意味著要在某一地停留很久的時間。
到那時她別說遊歷,只怕連再見父母親人都難,所以分別才會顯得那樣難受,相聚才顯得那樣可貴。
因為一旦嫁出去分居兩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