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點,抄寫《論語》雖然枯燥點,但她們都能忍受,可扣十分的學分,倆人已經可以預見她們接下來的悲慘生活。
到期末,如果她們的學分不合格是要被留級的。
而每一科的學分滿分為十分,六分為及格,一下扣去她們的十分,那她們至少有五門學科達到優秀以上才能不被留級。
兩個女孩這下是真的哭了。
鄭丹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看著她們兩個道:「你們也別覺得這個處罰重,想一想她被那些男人救起來的後果。」
兩個女孩渾身一寒,緊咬著嘴唇不語。
鄭丹將處理結果遞給她們,道:「她現在隔壁船中,你們去跟她道個歉吧。」
倆人低著頭接過,默默地透過搭建的木板上到隔壁的船上。
鄭丹目送她們上船後正要轉身去找黎先生,便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她。
她不由抬頭四望,但四周都是船,船上都是人,她根本分不出哪一個在看她。
她蹙了蹙眉,不解有誰會關注她。
「怎麼了?」黎寶璐收拾好桌上的筆墨紙硯,從她手上接過披風,「事情還沒解決嗎?」
「已經解決了,之前多謝黎先生出手。」
黎寶璐微微搖頭,「我是先生,這是我也該做的。」
黎寶璐眯著眼睛看了太陽的位置,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離開了。」
「下午還有龍舟比賽,先生不看嗎?」
「看情況吧,上午不就已經看過了嗎?」
黎寶璐要去接顧景雲父女下班吃午飯去。
顧景雲裁判的詩詞比賽也早就結束了,但他還未收好桌上的筆墨紙硯便被人圍住。
大家都拿了些問題請教他,他被圍著根本出不去,幸虧他們還知禮,見顧景雲帶著安安,沒敢太往前面擠。可一群人依然把他的去路圍得死死的,他根本出不去。
再一看坐在椅子上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看著他的閨女,顧景雲便乾脆沉下心來解答他們的問題。
反正寶璐會來接他們的,他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學生們感覺到今日顧先生似乎心情不錯,已經問好了問題記下答案的學生暗戳戳的想著自己再提兩個顧先生也不會生氣吧?
念頭才閃過他就被擠出去了,看著迅速補上空位的後背,他磨了磨牙,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問答。
算了,先聽聽別人的問題好了。
圍著顧景雲的人雖多,但很安靜,一人提出問題後其餘人都拿了筆墨圍著,別人提出的問題有的他們也有,而有的是他們從未想過的,而且顧景雲給出的答案有些也跟他們自己想的不一樣,學生們全部記下,等回去後再整理討論。
而這裡的人還越來越多,一些小書院的學生聽說顧景雲在此為學生解答問題都撒腿往這裡跑,根本不再看其他比賽。
到得後來,穿著清溪書院校服的學生全被擠出來了,留在顧景雲身邊的都是其他書院的學生。
清溪書院的學生大怒,「這是我們書院的先生。」
一個學生邊往裡面擠邊回頭道:「真是因為顧先生在你們書院任教,你們才應該把更多的機會讓給別人啊。你們同在一個書院,什麼時候請教不行?」
清溪書院的學生怒道:「你以為要堵住顧先生很容易嗎?」
顧先生是個愛家的人,一到時間就回家,根本不會在書院裡過多停留,他們下學後再要找人就找不到了。
清溪書院的學生正卯足了勁兒要再擠進去,就眼尖的看到一道身影施施然的過來,他瞬間大喜,扯著嗓子喊道:「顧先生,黎先生來了!」
人群一靜,對著滿眼期盼的看著他的學生,顧景雲合上他遞過來的冊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