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順著劉太太看到坐在榻上一臉擔憂的藍桐,藍驊心裡不由升起股怒氣,都是這小子作的,要不是他多事要裝鬼嚇人,哪裡會惹出這許多事來?
還未等他想定,一個聲音便在門外響起,「老爺,奴才將魏嬤嬤帶來了。」
藍驊心中一驚,連忙轉身要阻止,魏嬤嬤卻已經哭著奔進來,「老爺,您可要為太太做主啊,五個月的男胎就這麼落下了,太太出血不止,傷心不已……」
魏嬤嬤跑進來正要求藍驊嚴懲藍桐等人,一抬頭卻對上了劉太太血紅的眼睛。
魏嬤嬤心中一跳,打心底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她面上卻悲痛的道:「太太您可來了,您可要為姑娘做主啊……」
說著將藍桐等人扮鬼嚇得藍太太小產的事又說了一遍,跪在地上抱著劉太太的腿哭道:「姑娘她嫁入藍家後勤勤懇懇,上孝婆母,下育幼兒,未敢有一絲懈怠,也不知為什麼少爺竟對我們太太有如此大的怨氣,竟然扮鬼故意嚇她……」
劉太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我都知道了,剛才這幾個孩子說過了,她是看到了關益扮的淹死鬼才嚇壞的,你說,她看著關益時想到了誰?」
魏嬤嬤就打了一個寒顫,劉太太卻一把拽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問,「你說,她是被誰嚇成那樣的?昨晚上她喊了誰的名字?」
魏嬤嬤如墜冰窟,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劉太太一把將她推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狠厲的道:「你以為我沒辦法讓你開口嗎?黃嬤嬤!」
「奴婢在。」黃嬤嬤躬身上前一步。
「將劉平家的給我賣到勾欄院去,她不是剛生了一個小子嗎,我兒在地底下寂寞,就送他下去給我兒做個伴兒。」劉太太瘋狂的看著臉色慘白的魏嬤嬤道:「即刻叫人去莊子裡拿下魏忠一家,也不用回我,直接打死,一個也不許留!」
「太太!」魏嬤嬤嚇得面無人色,只能色厲內荏的瞪著她道:「我兒子是大姑娘的陪房,您沒有他們的賣身契,怎能隨意處置他們……」
「我便是處置了他們,你又能奈我何?」劉太太眼睛通紅的瞪著她道:「劉家,你的大姑娘會為了你兒子把我送進牢裡嗎?還是要殺了我?我早已是個活死人,只要能為我兒伸冤,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我寧願立時下阿鼻地獄!我無牽無掛,你呢?」
不僅魏嬤嬤,就是藍驊等人也被劉太太嚇得怔在當場,他們想著就算劉太太有懷疑,最多也是拿了魏嬤嬤去審問,接下來還有的磨呢,到時候他們私底下也拿出瞭解決的辦法,大被一蓋,再多的恩怨私底下都能解決。
卻沒料到劉太太竟如此狠厲,當場就要逼魏嬤嬤招供。
安父等人是樂見其成,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家小孩搗蛋害人小產的事故,而是藍太太謀殺弟弟的殺人案件了。
藍驊想要請大家出去,好給劉太太魏嬤嬤他們騰空間,但安父等人看了眼安坐如山的顧景雲,他們也果斷的沒挪步。
而黃嬤嬤的動作更快,直接轉身就要出去下達命令。
魏嬤嬤臉色慘白,她根本不敢去賭,因為她知道劉太太真把她女兒賣到勾欄院,外孫殺死,兒子一家打死,劉家和大姑娘也不會替她做主的。
最關鍵的是她可以從劉太太身上感覺得道,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這才是最最可怕的。
魏嬤嬤惶然之下根本來不及思考,一把抱住劉太太的腿道,「奴婢說,奴婢都說,是大姑娘,是大姑娘把爍少爺推到湖裡去的……」
魏嬤嬤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她軟倒在地,哭道:「昨天晚上大姑娘以為是爍少爺來索命,所以驚慌之下失了分寸,這才小產的。太太,求您饒了我家人吧,此事他們並不知情,全是